马瞎子一看,葛老头跪在地上,啥事儿没有。
“这个,……”马瞎子也蒙了,心说海蛇怎么回事,他的枪法不可能打不着啊。难道是……
马瞎子猜得没错,海蛇并不没有要葛老头的命。他知道如果杀了葛老头,是可以除掉一个汉奸,但是可能从此他和马瞎子之间就会有嫌隙,人都是有感情的,葛老头死不死并不是太大的事情,马瞎子救过自己的命,人家葛老头也救过马瞎子的命,如果有人杀了马小武,自己心里必然也会难过,将心比心他没有这么做。
“大当家的……”马小武挺激动,没说出话来。
海蛇说话了,“老葛头,我已经给你活路了,你不走,但是我说的话不能不算,都是老爷们儿吐口吐沫掉地上有声儿,今天我放过你,不过丑话我先说头里!”海蛇忍着疼痛说道。
“哎呀,好汉,恩人啊,好汉爷,饶我不死,我下半生给您烧香磕头供奉您。”老葛头也反应过来,惊魂未定,都是知道海蛇不杀他了,是千恩万谢。
“用不着,还烧香磕头,就一点,你能不能改过自新?看着你岁数不小了,帮着小鼻子祸害咱们自家兄弟,你这个老脸怎么活在世上?!”海蛇说的挺重,也没客气。
“好汉爷说的是,我一定痛改前非,今后绝不帮助小鼻子做任何事情如果有违犯,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断子绝孙!”老葛头发了毒誓了。
“你个老葛头,话都让妈让你说了!你若是再敢做一点儿对不起老祖宗的事情别说你在奉天,就是在天涯海角,我照样能把你碎尸万段,你老婆孩子我都知道,能跑哪儿去?”海蛇吓唬他。
“放心,放心,我绝不敢再犯。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葛老头也想明白了,为了俩糟钱儿,把命差点搭上,自己过过安稳日子不香吗?自己何苦来的呢,小鼻子爱他妈咋的咋的,我们多管那个闲事儿干啥来的呢。
“既然你说你是马爷的老丈人,他来的时候也为你求了情了,虽然你做的事情让人觉得不爷们儿,但是命在旦夕,情有可缘,我今天放过你,不过有一样,你能答应不?”海蛇问道。
“好汉爷,别说一样,就算百样千样我都答应,保证照办!”葛老头心说现在不答应行吗?谁敢不答应。
“你也看到了,我们和小鼻子是不同戴天,给小鼻子办事,我们绝不放过,可是有一点,你不一样,你和小鼻子近乎,人家听你的信儿,同样我们也需要听他们的信儿。你继续给小鼻子办事儿,嘴给我捂严实了,有啥风吹草动,及时向我们汇报,你该赚钱赚钱,该跑买卖跑买卖,这一片我安排人保证没有绺子敢动你,算是给你一份安家的活路。你能答应不?”海蛇出了个主意,让这个葛老头做自己的间谍,他隐蔽性好,正合适。
葛老头一听,不但不杀他,还能做买卖,而且保证他平安,无非就是把小鼻子的消息告诉告诉海蛇他们,这个事情对他而言,实在太简单了。
“能啊,太能了。好汉爷,您真是海量,我葛老头感谢你的大恩啊。”葛老头哭了,老泪纵横,死中得活,激动万分。
“好了,既然都是老爷们儿咱们说定了,你和马瞎子怎么处是你们的事儿,你爱嫁闺女,你嫁,你觉得他是胡子不合适,可以不嫁,我不逼你,就一样,别给小鬼子办事儿,除了送粮食打听情报,其他的一概不行。明白了吧?”海蛇再次嘱咐。
“你看看,您也说了,都是老爷们儿,说定的事情,那还能改了,我闺女生是马爷的人,死是马爷的死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他了,我有一丁点儿对不起祖宗,就让马爷给我崩了,我二话没有。”葛老头下了决心了。
“好,好,我信你一回,呆会儿,把车夫找回来,你和他说明白了,最好啥也别提,该收粮食收粮食去,回去继续和小鼻子打交道,去吧!”海蛇把人打发走了。
“感谢好汉爷!”葛老头腿肚子都转筋了,站了半天才站起来,告别了马爷,找到了车夫,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和他们没关系,是赵老八和胡子了结事情,他们继续赶路收粮食。一路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去几个乡下收粮食。
打发走了葛老头,马瞎子扶起海蛇,去老乡家顾了一架马车,带着海蛇赶往三界沟。
前头那几个小土匪带着零件,按照海蛇的吩咐快马加鞭已经回到三界沟,等着大当家回来,也不知道这里啥东西,黑乎乎的,油纸包着。怎么看也看不出来端倪,都没啥文化,也没见过九五杠,对零件更是无法判断。
林中燕等着海蛇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说能出什么事情呢?按理说他们很快就该回来了啊,处理个人要不崩了,要不放了,还能留着过年吗?
心里画魂儿时候,外面来了个小土匪,是巡山的。
“老当家的,后山有几个生面儿,在咱们地面儿上打转儿呢,看样子是想找什么东西。看着不像咱们沟里的人。穿着马靴,像是关东军的鞋,化妆成老百姓的样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啥。”
“有多少人?”
“大概有个20多号人吧,还拉着板儿车,上面停着2个关东军的尸体,就是上回小鼻子来闯山门时候留下的跳子。”
“娘的,这是他们小鼻子来寻找上回丢下的尸体的。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偷摸儿的。”
“对了,还有2个穿着白衣服的一看就是东洋人,估计是东洋医院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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