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敕令:开局真武大帝 ()”!
“那就劳烦将军了......”
徐永成的语气很是客气,他才入凉州军没几天,当然不好意思直接用命令的口气和欧阳流说话。
欧阳流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徐永成的肩膀:
“都是同袍,别这么客套,什么请不请的,军务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我这就派人去办!”
欧阳流爽快的脾气让徐永成心中一暖,也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好嘞!”
“这就对了,哈哈!那我先去了!”
欧阳流哈哈一笑,大步出门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轻羽营副将王荣海就带着一千轻羽营士卒信心满满的出发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怪事发生了,王荣海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什么?没找到?”
徐永成和欧阳流看着有些不开心的王荣海都是有些诧异。
王荣海是个比欧阳流小了约莫十岁的青年汉子,差不多比徐永成年长几岁。
作为轻羽营副将,私下里和欧阳流关系很好,时常称呼欧阳流一声大哥,而且也是当初一起从徐字营分出来的。
王荣海苦着脸说道:
“真邪门,我绕着运粮道转悠了一天,愣是没发现他们的踪影,该不会他们劫完了就跑到其他地方了吧?”
三人纠结了一会,讨论了半天觉得这伙骑兵跑了可能比较大,既然找不到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轻羽营就没有再出动,无巧不巧,今天的运粮车又被烧了,当逃回来的士卒再次报信之时,王荣海立马怒气冲冲的带着轻羽营出发了,觉得在欧阳流和徐永成面前丢了脸,结果转悠了一天还是没发现北蛮骑兵的踪迹。
这下连徐永成和欧阳流的脸上都有着些许怒气了,这几百骑叛军跟他们摆迷魂阵呢?
“将军,
明天凉州还有粮车过来吗?”
欧阳流皱着眉问道。
徐永成思索了一下:“明天没有,按照和雪刺史的约定,后天还会有一批粮车过来,接连被截了两次,要是再出问题,前线的军粮怕是就要供应不及了。”
徐永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尘岳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自己,自己怎么能掉链子呢。
“好,这次我亲自去,尾随在运粮车附近,哼,来个守株待兔!定要把这伙骑兵杀个片甲不留!”
欧阳流冷哼一声。
王荣海连忙出声:“将军,还是我去吧,你坐镇城中。”
欧阳流瞪了他一眼:
“第一次遇到敢戏耍我们轻羽营的人,我身为轻羽营主将自然要亲自出马,你带着两千人留守城中,听李将军吩咐,随机应变!”
王荣海无奈的点了点头,徐永成见这是轻羽营内部的事,则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朝着王荣海挤出了一个笑脸,示意他宽心。
一天后,一队从凉州出来的运粮队正在缓缓前行。
几十辆马车之上满载军粮,押运马车的衙役分列在两侧,脸色都有些紧张,时不时地四处张望着。
他们已经听说运粮车被接连截了两次,附近有一伙北蛮骑军神出鬼没,所以都有些害怕。
当车队行进至一处密林附近之时,突然喊杀声大作,一队北蛮骑兵从密林之中奔了出来,不少骑兵的手里都举着一个火把,为首的北蛮百夫长脸色冷漠,带头冲锋。
押运粮草的凉州士卒顿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眼看骑兵就要行至车队眼前,一阵箭雨从空中袭来,落入北蛮骑阵之中,顿时十余北蛮骑卒纷纷落马,百夫长猛然转头,看见对面山坡之上赫然出现了一支黑甲凉州骑军。
“终于等到你们了!
”欧阳流看着果然再次出现的北蛮骑军,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策马前冲。
“撤!”
百夫长看到朝自己扑来的千余骑兵,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就这样,数百骑北蛮军卒在前狂奔,身后千余骑轻羽营士卒紧追不舍,渐渐远去。
逃过一劫的运粮队连忙催动马车,朝着怀阳关的方向赶去。
狂奔中的北蛮骑军百夫长时不时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千余凉州骑兵,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
欧阳流的轻羽营时不时就向前射出箭雨,箭头极准的落入北蛮骑兵之中,不时的就有骑兵翻身落马,这倒是让最前方的百夫长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如此精湛的骑射之术,看样子是凉州军中的精锐!
想到这里,百夫长心头的笑意就更盛了。在双方狂奔的前方,有着一处安静的山谷,山谷之中略微显得有些阴森,明明此刻是晴空万里,春风怫然,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
目光看向山谷两端,竟然有密密麻麻的一万北蛮骑军安静的埋伏在此,其中五千人脸带狰狞面具,身披棕色战甲的噬血卫正肃然而立。
为首一人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赫然便是领命出兵的赫连沱沱,此时他脸上的那条刀疤显得更加可怖。
“将军,快来了。”
一名校尉走进前来,在赫连沱沱面前轻声说道。
赫连沱沱面皮一抖,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淡淡的问道:“来了多少人?”
“千余骑!”
“唉。”
赫连沱沱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
“没想到等了这么些天,就等来了千余骑,真是有些令人失望啊!”
校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答话。
没想到福王的命令是让赫连沱沱破坏粮道,赫连沱沱更狠,不仅要劫粮车,还想引出怀阳关的守军,将其吃掉。
随即赫连沱沱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千余骑就千余骑吧,估计现在凉州的骑兵都到了泸州城下了,怀阳关应该没多少兵马。你去准备吧!”
校尉点了点头,快步走了下去。
轻羽营的战马速度很快,渐渐地双方的距离就开始拉近,越来越多的骑兵中箭而死。
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卒,原本一脸阴笑的北蛮骑军百夫长现在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惊惧,自己只是出来诱敌的,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终于,两队骑兵一头扎进了这座满是伏兵的山谷,就在百夫长大喜过望之时。
“嗖!”一根羽箭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膛,仅剩的百余骑北蛮骑兵顿时溃散,不要命的向前狂奔。
“停!
”欧阳流突然手臂一挥,怒喝一声,千余骑渐次在山谷之中停住。
欧阳流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地形,突然心底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唔,警惕性不错啊。”
远远看着这队骑兵的赫连沱沱目光中露出了一丝诧异。
欧阳流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山谷,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刚欲转身撤兵,一阵号角之声突兀的响起,在山谷之间不断地回荡着。
欧阳流的脸色瞬间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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