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司正霆有种想狠狠掐死她的冲动。
然而，他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
“我在21号晚杀的那几个人，你明白我是为了谁。”
烟燃尽，苏淩淩把烟丢进垃圾桶里，声音冷漠至极，“为了谁？为了我吗？可是司正霆你别忘了，当初的大风大浪又是谁带来的？深渊不是你推下的吗？你现在来当什么大好人呢？怎么？到头来，我还要感谢你，是吗？”
如此不近人情的话从她烈焰红唇中说出来，不仅是往他心上插了把刀，更是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他突然沉默不语。
良久，司正霆仍旧无言，这时站外边放哨的警察轻敲了敲门，一分钟已到，最后他似自嘲地低笑了一声，终是什么也没有说，抬脚离开了。
她恨他，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原来竟是如此的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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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季节，天热了，蝉在树梢枝头鸣叫。
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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