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基本都跟白大师师姐妹俩有过业务往来,就算没有珠子,以后真有需要,也不是两眼一抹黑。
台上主持人大声喊道:“李先生出价五千两百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五千两百万一次!”
“五千两百万两次!”
“五千两百万三……”
“等等!”
就在李先生信心满满地准备起身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被打断,任谁也不会高兴到哪去,他皱着眉头向声音源头望去。
坐在人群中的陆筠森也看过去,只见又是人堆中站起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其貌不扬,身穿黑色短褂,身旁应该是他同伴的人脸色焦急一直拉扯他的衣角。
毕竟是公众场合,李先生不好爆粗口,耐着性子问道:“这位先生,你要加价?”
那个男人昂着头,淡淡说道:“我不是要加价,只是不忍看这位居士被宵小之人蒙骗而不自知!”
李先生顿时明白,哦,感情是砸场子的!
他不认识对方,也摸不清底细,看了一眼白玉书,见她没有任何表情,于是说道:“我只是想帮玉书大师完成夙愿,没什么骗不骗的,如果你不加价的话,就请主持人宣布结果吧!”
“慢着!居士何必一意孤行,且听我话说完再做定夺可好?”那人沉声开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陆筠森有点紧张,这有人砸场子咋办?他悄悄瞟向陈颜青,却见对方满脸兴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陈颜青能不兴奋吗?她入行以来已经很久没碰到敢砸白玉书场子的人了!
八九十年代气功热的时候,倒是有几个傻了吧唧的玩意觉得她俩好欺负来“切磋”,结果都是一边嚎着“道友功力深厚”一边溜走。
在进入新世纪过后,虽然有一些骗子仍旧混得风生水起,但一听到两姐妹的名头,都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今天居然在她们的地盘冒出来个砸场子的,这回可有热闹瞧了!
李先生听此人如此笃定,又看了看白玉书,见她依旧没啥反应,于是说道:“那你说,我们都听听你有什么道理。”
那人旁边的同伴已经放弃劝阻了,坐在边上埋着头不敢说话。
吴宇快哭了,他是临市的一个钢铁企业老板,平时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比较迷信,前不久厂里闹脏东西,于是结识了旁边这位“静安道长”。
据他所说,静安道长从小在门派修炼,大成后下山想要开宗立派,广交同道异士,于是经他央求带着来此参加拍卖会。
本想带个同道,说不定可以跟陈大师和白大师结识一下,哪晓得旁边这货是个铁脑壳!上来就砸场子!
“静安道长”双手背在身后,侃侃而谈:“在座各位居士都被她们骗了!玉书大师一心求道,闭关不见客,何来两位女性好友!”
大厅内响起一片嗡嗡声,此人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炸得众人目瞪口呆!
玉书大师没有女性好友?那白大师和这些玉书大师的伴身之物……
先前拍下第一枚念珠的贺董事长沉声道:“你说玉书大师没有女性好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等您这句话呐!“静安道长”心中暗笑。
他清清嗓子,昂首挺胸道:“吾乃玉书大师坐下大弟子,道号静安!自小跟随师父修习,从没见过这两位所谓的‘大师’,更没见过这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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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众人不淡定了!
突然冒出个玉书大师的徒弟,这好像是师门正统之争啊!
陆筠森傻眼了,随口编的个什么大师都能踩雷?这一行啥时候内卷这么严重了?
众人议论不停,一位参与拍卖的老板问道:“你说是玉书大师的弟子就是了?怎么证明啊?”
“静安道长”此时心里快笑疯了,这群人真是好捧哏,全问到点子上!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枚古朴的木牌,举在手中,大声道:“玉门观第二十五任观主玉书大师令牌在此!”
然后,他又从布包里掏出一叠纸和一把拂尘,说道:“这是玉门观的照片和登记证明、成员注册证书,还有我师父玉书大师的死亡证明!”
他将资料分发给在场众人传阅,又扬起那把拂尘说道:“这是师父的法器,柄上刻有玉书道号!这些都能证明玉书大师与我的身份!”
陆筠森惊了,手续这么齐全的吗!这回被人正统传人找上门,如果没法解决,前期的宣传和铺垫就都给他人做嫁衣了啊!
陈颜青看明白了,原来这人是想来摘桃子,顺便踩着她俩上位的!
她看着众人争相传阅那些“证明”,别说,还挺专业,要不是知道根本没玉书大师这个人,她还真就信了!
她拿着从陈少爷手里收回的那根痒痒挠,递到“静安道长”面前,开口问道:“你看这个物件有什么特别之处?”
“静安道长”此时占尽优势,扫了一眼,不屑道:“这就是一根普通的痒痒挠,并无特别之处,你们竟敢冒充我师父之名,将此物卖出天价,简直是天理不容!”
众人看过那些资料和证据,已经有些动摇,而竞拍到物品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向陈颜青投去怀疑的目光。
只有一些真正见识过两位大师能力的人不为所动,仿佛看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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