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人的胆子大起来,狼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是在什么地方继续窥视等待时机,还是退出这场战斗了,不得而知。
几个人拿出食物凑在一起重新分了,在溪边简单清洗下,准备上路。
“狼还来吗?”小赵问。
“估计不来了吧?咱们这么多人,可能狼也不太饿,要不昨天晚上就攻击咱们了。”小李很乐观。
张常明心想,被狼盯上哪有那么容易脱身,不知狼在哪个角落里埋伏着呢。
张常明检查小赵的伤,看着伤口说:“伤口愈合的还行,皮下泛红是有些感染。也没消炎药啊……还是快点儿走出去吧!要不你拄着棍子走走?只要伤腿不用力就行,别把伤口崩开……”
“还不如抬着走的快呢!老赵叔说正常也得走三个小时,估计怎么也得再走五个小时吧。”寇娜娜说。
整理好衣物,每个人都拿了一根削尖的木棍,还是老赵在前面开路,张常明、寇娜娜和小李轮流抬起小赵继续赶路。
走了半个小时,抬着小赵的张常明突然一歪身子,“哎呦”一声,旁边的寇娜娜赶紧伸手扶住。慢慢把担架放下,张常明坐在地上摸摸左脚腕,说:“崴了一下,脚腕疼。”
寇娜娜蹲下身要脱鞋看,张常明摆手,咬牙说:“别动,一动更疼!”
略微停顿一会儿,张常明拄着木棍站起来,瘸着腿走了几步,说:“还行,不重。赶紧走吧,我拄着棍儿能跟上。”
张常明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走到一片枯草稀疏的地方,他已经被落了十多米远。
耳朵里有轻微的“沙沙”声,张常明知道狼终于来了。“沙沙”声突然消失,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强烈起来。突然回头,一条灰影从身后直扑过来,张常明转动腰身,两手紧攥木棍向灰影戳去,“喳”的一声,尖尖的木棍迎上要咬断张常明后颈的狼头,直直从狼嘴里插入半米多长。“嗷呜……”的一声惨叫,狼重重摔在地上,张常明赶上去,两脚死死踩住木棍,任狼怎么挣扎也不松开。
走在前面听见惨叫的几人赶紧回来看,见威风凛凛的张常明双手插腰站的笔直,脚下木棍上插着只口鼻不断涌出血来的狼,狼身不住的抽搐,已经要死了。
“啊,狼!”,“死了吗?”,“你伤到没?”,“它还在动!”,几人发出不同的声音。
张常明搂过寇娜娜,轻吻脸颊,轻声说:“再晚半秒,他就咬死我了……你可以再找个好的……呀……”
张常明话没说完,寇娜娜实实在在地掐住他腰上软 肉拧了个圈儿。
“吓死我了……你扭伤脚是不是装的?落在后面,故意吸引狼来咬你!你傻呀?咱们能平安走出去就好了,招惹它干嘛?万一……”寇娜娜掐着张常明软 肉的手没松反而更加用力。
“啊,啊,疼啊!不敢了,好危险,以后不敢冒险了。快松手,好老婆、好娜姐……”张常明不住的求饶。
寇娜娜看扭曲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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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常明态度诚恳,才松开他,拿着匕首在狼脖子处比划,要杀死狼泄愤。老赵制止了她,拿过匕首,从狼嘴开始剥起皮来,十几分钟后,一整张狼皮完整地剥下来,狼身还在轻轻颤动着。
“这可是活剥呀!到底是杀过人的人。”张常明心中暗叹。
寇娜娜说:“老赵叔说,狼肉能治虚劳,补五脏,暖肠胃,御风寒,还壮阳……问咱们要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快,装几块儿。”张常明从兜里拿出面包饼干的包装袋,觉得小,又换个大袋子交给老赵。
小赵拄着木棍儿,凑近张常明,崇拜地说:“张哥,你好英勇!太棒了!是怎么杀死的?怎么就捅到嘴里了呢?你举着狼皮,我拍张照吧!”
张常明后退半步,偷眼瞄着寇娜娜不敢接话。寇娜娜炫耀说:“他呀杀头狼算什么……当年名冠西都市的’斩手大侠’不除暴安良,跑这儿偷猎来了……”
“您,就是’斩手大侠’呀?怪不得呢,早就看您气概不凡了!快,合个影吧!”小赵更加崇拜地看着张常明说。
“我也照一个!”小李也凑上来。
老赵分割了狼肉,张常明塞进双肩包里一大块,几人继续赶路。再没有遇到危险,四个小时后才走到公路边。老赵三人要回虎山,张常明拿出二百块钱给他,老赵再三推辞不要,说一张狼皮已经超值了,还有这么多狼肉,张常明也就收起不再坚持。和老赵他们分开后,张常明和寇娜娜也来到龙山下。
“还是先住下好好休息,明天再登山吧?”张常明看看公路边一溜的两层楼小旅社,征求寇娜娜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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