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又添了些煤炭,垂下眸子,轻轻的叹口气。
“咳咳咳……”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闷闷的,像是有人在特意压抑着身体里的病痛。
“夫人,您醒了?!”墨画连忙跑进房间,搀扶起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女人一身纯白的寝衣,墨色的青丝随意披散在细肩上,眉眼柔和,两条弯弯的柳叶眉颦蹙,但令人惋惜的是脸上的血色全无,唇色惨白,瞧着就知道怕早已是病入膏肓了。
阮玉卿借着墨画的胳膊,缓缓坐起,靠在床边,宽大的衣袖因着抬起的动作堆积在肘处,露出纤细的皓腕,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咳咳咳……墨画,我睡了多久了?如今是什么时辰?”阮玉卿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捏着帕子捂住唇,强压下喉咙里的痒意。
墨画端起桌子上用白瓷碗装着的药,舀了一勺递在阮玉卿的嘴边:“夫人,如今已是酉时了,奴婢按照大夫的吩咐从外面给您抓了几副药回来,喝完了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说给自己听,来安慰自己。
阮玉卿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喝药,望着窗外挂着的红灯笼,轻声喃喃道:“酉时了啊,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亲了吧?”
墨画颓废的放下手中的药,垂着眼眸哽咽道:“夫人,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大人如今心里只有那个阮浅,您不能把自己的身子赌气。”
“赌气?”阮玉卿盯着手里染上鲜血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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