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鬼子要扫荡
就在进退维谷的紧急时刻,西关火车站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一闪,几节铁轨和一节火车箱飞上了天。
火车站惊天动地的爆破声震得大地猛地一忽悠,这是预先约好的撤退令。
“撤!向西北方向撤退!”战士们跟着张健飞一般地向西北方向撤去,不大工夫,消失在夜幕里。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骤然停止。
击退了游击队的进攻,保住了军火库,船谷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天亮了,船谷准备收兵回城,一名库房的看守兵急匆匆跑来报告:“报告少佐,大事不好!库房的军火被盗一空!”
“啊!”船谷浑身一哆嗦。
船谷三步并作两步进入库房,50平方丈的库房已空空如也,地上只留下一个被堵的地道口,船谷一见,目瞪口呆,差一点儿瘫在地上。
在船谷的兵营里。
“田中大佐到,敬礼!”兵营里的鬼子列队迎接。
田中界荣下了小轿车,带领随从,气势汹汹走进兵营。船谷和陆占发等出来迎接。
走进船谷的指挥部里,田中界荣咆哮如雷,瞪着大眼珠子,指着船谷大发脾气,“这次军火库丢失了多少军火?如实报来!”
船谷战战兢兢答道:“共1000多支步枪、100多支手枪、20挺机枪、500多箱弹药。”
“这次军火库被盗已惊动了保定司令部,司令部派我前来调查,你的错误很严重!”
“是,是很严重,属下知罪。”船谷打了个立正。
“你的诸多错误非常严重!我已调查清楚,第一,你袭击北疃村,对此处理不当,起了副作用;第二,你错杀石过节,冷了将士们的心,动摇了军心;第三,你丢失军火库,造成了重大损失,你!你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你无能!废物!”说着话,“啪啪啪”连着扇了船谷几个耳光,打得船谷嘴角流血,船谷站得笔直,连声“哈咿!哈咿!”地应诺。
站在一旁的陆占发上前说情:“大佐阁下,不是船谷少佐无能,是游击队太狡猾。”
“你的,更无能!大大的废物!”田中转过脸,“啪啪啪”又扇了陆占发几个耳光,打得陆占发连连后退,可他不服,捂着脸辩解道:“人少,兵力不足,顾不上……”
田中上去一脚,将陆占发蹬倒在地,口中骂道:“八格丫路!”
“是的,大佐阁下,我们的确兵力不足,精兵都调进山里去围剿八路主力,守城将士不足千人,首尾难顾啊。”船谷也跟着辩解。
田中转而一想,也是,确实有些难为了船谷,气消了一半,他向上推了推眼镜,“我回去向司令部请示,给你增兵,另外,立刻扩充治安军的兵马,到各村去招募新兵。”他举起双拳高呼:“我们要一举消灭沙河的游击队,集中兵力,扫荡高蓬,解除后患之忧!”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震倒,随手将茶杯打落到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片溅起老高。
伪军大队部设在一所已停学多年的中学里,在十字路口东南。
陆占发回到治安军大队部,李梦助和陆占元、陆占魁听说陆占发挨了打,都到队部来看望,见陆占发的脸肿得像面包,李梦助气不服地说道:“大哥,日本人简直拿咱们弟兄不当人!想当年咱们弟兄在沙河一带是多么风光,整天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谁敢欺负咱,而今在日本人手底下,稍不如意,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简直不如他娘的养的一条狗!”
“得得得,兄弟,少说两句吧,事到如今,有什么法子?”陆占发摸着被打肿的脸,劝李梦助。
“有什么法子?依我看哪,咱们不如把弟兄们拉上山,独树一杆子,谁也不招揽。”
陆占元气愤道:“梦助兄说得对,当年咱们弟兄在沙河一带是多么威风,而今在日本手下,净他娘的受窝囊气了。”
陆占魁也随声附和:“对!咱们把队伍拉上山,重操旧业,那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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