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里,那里。”马占海手拈长髯,哈哈大笑,回一揖,让道,“请进,请进。”
李小五看见架在门口的两门老式大炮,是清朝义和团时用过的铸铁土炮,他心中暗自发笑,这又老又破的玩意儿,打猎时吓唬野兽还行,打鬼子咋行?
走进堂屋,马占海手指身旁的一位留着山羊胡须,黄脸庞,五十开外的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军师杨士迁。”
“哦,杨先生,早就听说马老前辈有位‘赛孔明’的军师……”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不等张健话说完,杨士迁连连谦辞。
马占海又指指身后的两位年轻人,“这是我的两位侄儿,马增辉和马增强。”
张健抱拳,“哦,见过面,见过面,在二郎庙战斗时见过。”
马增辉和马增强还礼,“近来张队长可好?”
“还好,还好。”
杨士迁见李小五个子长得矮瘦,用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李小五,问张健,“这位是……”
“这是我的卫兵李小五。”
“噢,请坐,请坐,看茶!”杨士迁招呼手下人沏茶。
宾主坐定,“此次张队长前来,有何指教?”马占海开门见山。
张健笑道:“哎呀!看马老说的,我有什么指教的,这可不敢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联合马伯,共同抗日,马伯知道,现在形势很紧迫,鬼子要进攻沙河,我们应该联手制定作战方案……”
“哎呀呀!威镇城南的老婆张还需要别人帮忙吗?”里屋响起了一位女人的声音,门帘掀起,走出一位红装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女卫兵。
张健定睛细看,认出是马莹侠,忙起身行礼,“哦,原来是马小姐,近来可好?上次劫军火时,遭了埋伏,多亏马小姐出手搭救,我再次表示感谢。”
“哎呀呀!谢什么,你在沙河岸边救了我,我理应如此。”
“那,我们联手抗日,也该理应如此呀,哈哈……”张健笑道。
马占海道:“去年你救了我闺女的命,我一直没有当面谢过……”
张健接过话:“为了抗日,那不是应该的嘛,再提这事咱们就生分了。”他话一转,“哎,还忘了,小五子,把送给马小姐的礼物拿出来。”
李小五从腰里拔出两把崭新的二十响大肚匣子,张健接过来,“马小姐,上次在沙河边,我只送给你几梭子子弹,没有送枪,这次补上,请收下。”
杨士迁望着两把盒子枪,夸道:“好枪,好枪!”
张健道:“这是我们盗军火库,从鬼子手里得来的。”
“哎呀!了不起,我们早就听说了,你们神机妙算,竟敢在鬼子的眼皮底下盗取军火,实在让人佩服,佩服!”杨士迁手挑大拇指,大拇指来回晃动着。
马莹侠高兴地接过双枪,“谢谢,谢谢,枪里可有子弹?”
李小五道:“有,满匣的。”
杨士迁手拈山羊胡,“小姐若有兴,何不一试以祭之。”
马莹侠手提双抢,走出堂屋,马占海起身,“大家若有兴,出去一看。”众人起身出屋。
大家站在台阶上,观看。院内的兵卒喊道:“小姐要祭枪了,祭枪了!快来看哪!”
马莹侠眼望天空,天空湛蓝,万里无云,此时秋高气爽,有一排大雁排成“人”字向南飞,当飞至小土山时,“砰砰”马莹侠左右开弓,抬手两枪,两只大雁应声落地,众人齐声喝彩,“好!好枪法!”院内的士兵鼓起掌来。
“张队长,也试试。”马莹侠将枪递给张健,翘起上嘴皮说道,言语中带着几分挑战。
张健笑了笑,接过枪,望了望天空惊魂四散的大雁,瞄准其中一只,“砰”的开了枪,那只大雁被击伤,扑楞着翅膀栽向地面,院内又是一阵喝彩声。张健将枪递回,“我的枪法虽练多年,还差得远哩,若大家有兴,请让我的卫兵李小五试试。”
李小五接过双抢,望了望天空,远处又飞来一排大雁,待大雁飞近时,只见他双抢向上一举,“砰砰……”左右开弓,连开数枪,天上的一排大雁全被击落,而且都被击中头部,院内响起一片惊赞声,马增辉和马增强惊叹,“好枪法呀!”“哎呀!太神了!”
“别试了,留着子弹打鬼子吧”张健制止住小五子,李小五将双枪还给了马莹侠。
马莹侠面带羞色,将双枪递给身后的卫兵,向小五子一抱拳,“这位兄弟的枪法实在了不得,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哪,我自愧不如。”
人群中跳出一位彪形大汉,向马占海抱拳行礼,“马军长,这枪打飞雁,不算本事,若在50步之外打灭晃动的蜡火苗,那才算得上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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