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点头,“行动要隐蔽、要快,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半夜里,十人行动小组出发了,张健和大家一一握手,“好,祝你们成功!”
大家抬着大木盆,背着炸药包,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五更前,赶到了桥西木桩处。
大家七手八脚,很快将炸药和引线装置好,放在大木盆内,曹得水请战道:“俺水性好,让俺把大木盆推到河中央。”
“派两个人同你一起去,别慌张,沉着气。”孟达洲命令道。
三人脱掉鞋,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时已入冬,冰冷的河水刺人骨髓,冻得人上牙打下牙,三人咬紧牙关,推着大木盆游到河中央,看好位置,这时天色已蒙蒙亮,曹得水果断地点燃了引线,松开了木盆,木盆顺着水流飘向大桥,三人很快游回了岸边。
木盆里的引线咝咝地冒着烟,飘向大桥。
大家伏在岸边,屏着气,紧张地盯着远去的木盆。孟达洲举起望远镜,盯着漂向大桥的木盆。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木盆在离桥大约有六丈的地方停下了,在原地打着旋儿不往前行。
孟达洲放下望远镜,急得站起来、直跺脚,恨不得跳下水,游过去,“哎呀!完了!”大家霍地也都站起来,孟达洲话刚落,“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响了,炸起的水柱有十几丈高,大家被震倒在地。烟气散去,水柱落定,再看大桥,纹丝不动,丝毫未损。
桥头拉响了警报声,敌人慌忙出动。孟达洲无奈地下令,“撤!”
川琦指挥部里的电话铃声急速地响起来,川琦来不及穿衣服,披着大衣,趿拉着木屐急忙接电话。
“是川琦少佐吗?”电话里响起了对方的问话。
“是,我是,你是哪一位?”
“我是洞口彰宪,守桥的小队长。”
“什么事?”
“大铁桥遭到游击队的袭击……”
川琦吃惊不小,不等洞口把话说完,他急问:“大桥遭到破坏了吗?”
“没有,只是炸断了桥下的铁丝网,大桥毫无损伤。”
川琦松了一口气,“我立刻赶往现场,要密切注意桥两侧的动向。”
“是!”
川琦接到消息后,立刻带着曹顺炎和几名卫兵驱车赶到现场。
川琦站在桥上,望着桥下正在抢修铁丝网的士兵,将洞口唤到身旁,明知故问道:“洞口君,你说说自己的看法,土八路为什么只炸断了铁丝网?”
洞口一个立正,回答道:“依属下陋见,敌人是准备用漂流法,采取定向定时爆破,可是敌人没能及时了解水下情况,我们预先在水面下拉了铁丝网,炸药遇到铁丝网阻拦,到时爆炸,所以只炸断了铁丝网。”
“很好,你分析得完全正确。”川琦一声冷笑,“土八路要打我大桥的主意,嘿嘿!休想!洞口君,你要加强戒备,依我之见,敌人是不会甘心的,完全有可能再次向大桥发动攻击,你不可掉以轻心!”
“哈咿!”洞口又一个立正。
翻译曹顺炎手挑着大拇指、献媚道:“太君真有先见之明,多亏提前通知洞口君在水面下拉铁丝网,有太君在,土八路要想炸断大桥纯粹是梦想。”
川琦得意地吹嘘道:“除非土八路派一个中队的轰炸机来,嘿嘿!”
“轰炸机?哈哈!土八路能造飞机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曹顺炎很会溜须拍马。
“哈哈……”川琦哈哈大笑。
下午,孟达洲带领着队员们沮丧地回到了营地,张健一见各个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就知道事情不妙,“咋了?是不是没成功?”
“木盆没到桥下,半路上就响了。”孟达洲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计算得挺准吗?咋没到桥下就响了?”张健急问。
“唉!”孟达洲长叹一声,“回来时,才发现,桥两旁的水里不知什么时候拉了铁丝网,铁丝网挡住了木盆……”
“咳!”张健懊丧地一跺脚,“白忙活了好几天!”
炸桥没有成功,张健召集各小队长在队部里开了个检讨会。杨志开批评孟达洲道:“你没有调查清楚敌情就仓促行动,这次失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孟达洲有些不服,“俺当时用望远镜看,明明只看见岸边有铁丝网,水里没有,那水里的铁丝网肯定是最近一两天刚拉的。”
“照你这么说,敌人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有人密报了敌人?”甄玉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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