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给你说道说道,权当解闷了。这老张头在我们隔壁村赵家沟是个外来户,据说是从西北逃荒到赵家沟的,据说这老张头身材瘦弱、面黄肌瘦,看上去很是猥琐的样子。他这人虽然瘦得跟猴儿似的,但是却是个视酒如命、烟不离手的主儿,他刚来那会儿,村里人对他都没好脸色,一个个都恨不得早点儿把他赶出去。”方曼看着大家继续说道。
“照你这么说,这老张头之所以枯瘦如柴,完全是他自己作的,整天抽得云里雾里的,那身体能好吗?”刘二毛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你每天抽烟,我也没见你瘦到哪儿去啊!”方曼不禁瞥了他一眼说道。
“我还好啊!我抽烟还是比较节制的,算了,不说我的事儿了。你还是跟大家伙唠老张头的事儿吧!”一听方曼如此挤兑他,刘二毛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岔开了话题。
方曼便不再理会刘二毛抽烟的事儿,向大家继续说起了老张头的事儿。
话说这老张头刚进赵家沟的时候,就被村里的村民们瞧不上,但是很快他们就改变了看法。这老张头是个扎纸匠,据说这手艺是他祖上的,上面几代人都是干这个的,老张头也不会啥别的营生,便在村里开了个纸扎铺,专门扎些花圈、纸人、轿子、房子之类的白事用品,而且他扎的这些东西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村里人看他扎得好,家里有人去世的话便会找他订做,虽然说挣不了什么大钱,但是维持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
仗着这门扎纸的绝活,老张头逐渐赢得了村里人的尊重,这老张头白天经营着扎纸铺,晚上就和村里人一起喝酒打牌,小日子过得很是悠哉。
另外这老张头在村里有个关系很铁的牌友,名唤赵七,这赵七是个嗜赌如命的老赌鬼,一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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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就浑身难受,常言说得好十赌九输,这整天烂赌的人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不出两年的时间,这赵七就把家里的财产给输得精光,他爹娘自然是被他给气得不行。
老俩口都劝他把这赌博的恶习给戒了,但是赵七依然我行我素、死不悔改。老俩口眼见劝他戒赌没戏,便想劝他赶紧找个媳妇成家立业,毕竟他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哪有不结婚的。
说到找媳妇结婚这个事儿,赵七就是一脸的无奈,他也知道村里和他一起玩的玩伴早就成家立业,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他之所以找不到媳妇,完全是因为他烂赌的事儿早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正常人家的闺女自然不愿意跟他结婚过日子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远近闻名的光棍。
说实话他也想戒掉赌博的恶习,但是试了无数次之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索性他就直接放弃自己了,整天和村里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赌博喝酒,破罐子破摔了。
这老张头作为赵七的死党,虽然平时经常和赵七一起赌博喝酒,但是他也劝赵七,毕竟他还很年轻,这平时玩归玩,成家立业还是很必要的。连赵七他爹娘都劝不了他,这老张头作为一个外人,他的话赵七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对此老张头也很是无奈。
话说一天晚上,赵七闲来无事又在老张头的家里面喝酒,这俩人就着一碟花生米、两盘酱牛肉,没多久一斤白酒就下了肚,俩人都喝得满脸通红,不一会儿就抽上了旱烟开始吞云吐雾了,正所谓烟酒不分家,这话是一点儿不错。
“我说老张头,你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要手艺有手艺的,怎么就不找个老婆结婚生子呢?要知道你这纸扎铺也赚了不少钱,你这不结婚不生子的,以后你这铺子不就后继无人了吗?”赵七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满脸通红地看着老张头说道。
“敢情你小子每天找我喝酒是惦记着我这个纸扎铺啊!何必这么麻烦呢?我年龄大你十几岁,以后肯定比你早死,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大不了把这铺子送你了!”老张头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赵七笑道。
“你这铺子有啥儿好的?再说了你即便把纸扎铺给我,我又不会扎纸人这手艺,这生意也没法做不是?”赵七一脸不屑地回道。
“谁规定了你以后一定要扎纸人呢?你搞点儿其它的生意不也一样赚钱吗?”老张头顿时就反问道。
“老张头,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别生气啊!你这扎纸的手艺都干了大半辈子了,你就不希望把这手艺传下去吗?”赵七盯着他一脸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宁愿把这扎纸的手艺带到棺材里头也不往下传了!”老张头看着他一脸苦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听完老张头这话,赵七顿时盯着他一脸不解地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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