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第一次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多话,一直以来的人设都是人狠话不多。
闻言,姜贤达迟钝,微微低下了头,确实是自己考虑的太过片面。
“张将军言之有理,在下放心了。”姜贤武第一次郑重的看向张宇,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好了好了,都别墨迹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龚辉打了个马哈,也不管几人,率先走了出去。
此时,在雍州城主府门前,一群雍州学院的学子聚集于此。
李德阳站立门前,背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众学子。
“德阳先生,为何与贼为伍,你愧为人师。”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枉我等昔日在你门下受教,今日却让我等寒心。”
“李德阳,你德不配位。”
……
面对众人的唾骂,李德阳自始至终都未曾辩解。
因为他知道这些学生都是出头鸟,受人怂恿罢了,真正幕后之人还没有露出马脚。
但林剑就受不了了,一人一句贼寇骂的他是脸一黑一红的,也不管那么多了,立马派兵把闹事的围了起来。
“林兄且慢。”
“让我劝劝吧!”
李德阳怕闹出大事,便出言求情,毕竟雍州书院代表的是汉国的四大最高学府,还是有很多大才之人大隐隐于市,决不可一棍子打死。
万千瞩目之下,李德阳叹息一声,负手道:“尔等学习多年,所图为何?”
“当然是为了考取功名,报效朝廷,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名垂千史。”有人回应道。
“那我敢问各位!忠心可鉴日月,但愚忠是忠于帝王还是忠于天下百姓?”
“这……”众人哑口。
李德阳语气铿锵有力,又道“自古帝王若勤政爱民,为人臣者精心辅佐,江山社稷一片清明,天下百姓亦能安居乐业,但如今山河崩塌,昏君无能,位极人臣者不思百姓疾苦,只顾片瓦寸益,堂堂大汉朝,昔日荣光早已不再。”
“试问当今局势,我等纵是一心报国,但朝廷自上而下早已一片腐朽不堪,贪官污吏,徇私舞弊……唉!这是愚忠呐!”
此时,他的话引起了很多读书人的共鸣。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那也不能与贼寇为伍啊,我等可以上万民书,请皇帝下罪己诏,重整社稷啊。”
“哈哈哈!可笑至极。”
“没想到尔等比我这老头子还迂腐不堪。你们饱读诗书,更有甚者的才学已经是常人难以企及,何不出世重整河山,建不世功勋,济世为民?难道非要为这腐朽的朝廷苟延残喘?”
李德阳看向四周,目光灼灼。
震耳发聩道:“诸位,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没错,就好好想想,西岩义军的大门始终为大家敞开。”
说道这里,众人寂静,连始作俑者都不由得深陷其中。
不得不说,老学究就是老学究,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言之凿凿。
“历代朝廷,走到末路绝非偶然,而是时代在进步,但掌权者不思进取,苦的最终还是我们百姓啊!”有学子叹息,喃喃自语。
“唉!先生所言,学生受教了。”
众学子不缺明大义识大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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