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扬点点头。
“这木高峰你想怎么处置?”
林平之恭敬道:
“平之全听先生的,而且,杀害我父母的真正凶手已经伏法,木高峰虽也是帮凶,但罪不至死。”
“只是此人武功虽高,人品却是颇为低下,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十分的不顾信义。”
“而且他恶名昭著,阴险毒辣,为人心胸狭窄,自称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如此大奸大恶之人,若就此放了,肯定对不起那些往日冤魂。”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叶清扬和林平之哈哈大笑。
“平之,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林平之点点头说道
“博越、吉星,你二人寻个马车,将此僚即刻送往应天府,交由锦衣卫处置。”
“是,属下领命。”
是夜,叶清扬等人便宿眠华山。
春因葳蕤拥绣衾,恍随仙子别红尘。
问谁幻入杂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
且说叶清扬一行来到华山之上。
住宿华山派别院。
宁中则独守空房,见房中家具摆设,一如既往,不觉触景生情。
叶清扬夜不能寐,出得厢房。
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
真是人迹不逢,飞尘不到。
叶清扬不知为何,居然来到了宁中则屋外。
望着漫天星斗,叶清扬心凉如水。
“唉,我tm装什么正人君子?明明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只是中间隔了薄薄的一层膜,居然就让两人分隔。”
叶清扬轻轻推开宁中则房门。
却见佳人正独坐空房,面前一盏红烛。
闻得开门声,宁中则从沉思中惊醒。
当看清来人,宁中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叶——你来干什么?”
宁中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叶先生?
叶清扬?
都不合适。
他杀了自己的丈夫,若是用世俗眼光来看,自己必须为夫报仇。
可对方武功太高,又或者,她根本不想报仇。
叶清扬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宁中则身边,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宁中则开始剧烈挣扎。
可当叶清扬的脸贴近她洁白的脸颊时,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将那些不可言喻的憧憬与她的生命气息结合在了一起。
他的心跳是如此强劲有力,宁中则的挣扎渐渐变成了拥抱。
她的头靠在男人胸前,倾听那已经在一颗星上敲响的音叉。
然后,男人亲吻了女人。
两人的嘴唇一碰,女人就像一朵鲜花一样为男人绽放。
良久,女人从男人的身上滑落。
就像一滩软泥,包围着青荇。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男人的柔波里,
她甘心做一条水草!
叶清扬突然想要抽烟,他翻身下床,从背包里拿出烟盒。
抽出一根兰州,点上。
宁中则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她的心里已经无所畏惧。
就算现在男人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她也心甘情愿。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就是如此微妙。
没有碰撞之前,谁能想得到华山玉女可以事二夫?
“后悔吗?”
男人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绸缎一般的肌肤。
“后悔,我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宁中则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我更后悔自己遇见了那个人,没有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
叶清扬笑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
“你不觉得,人是有对比,才有幸福感吗?”
“若你一开始便遇见我,说不定,还会期待更好地下一个。”
宁中则白了他一眼,轻轻咬了他一口
“坏人!”
叶清扬将烟头按灭,翻身上马
“居然敢说我坏,看来还是没有喂饱你,咱们再接再厉,给灵珊添几个弟弟、妹妹。”
第二天一早,叶清扬早早起床。
他可不想让宁中则难堪。
另一边,押解木高峰的吉星、博越两人已经进入应天府。
来到锦衣卫昭狱大门口。
两人望着黑漆漆的大门,肃立两旁的守卫,都是心下胆寒。
作为川省第一大帮派。
他们平时与官府打交道也不少。
可川省的那些官府,跟锦衣卫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崩。
辛卯,即皇帝位。
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建文元年。
——《明史——恭闵帝》。
应天府。
锦衣卫,北镇抚司昭狱。
冬日暖阳透过琉璃窗,照射进来。
正照在李正道身上。
昨夜与榕城府几个官员喝酒,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回来。
此刻宿醉未醒
“呯呯呯——”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
“李经历,李经历!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李正道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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