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帅意犹未尽,说道:“想起当年我也曾听过你二人唱戏,一门双绝,其他戏班子里培养一个角儿都要了命,没曾想……那阿美呢,她好像也不再唱戏了?”
三姨太恭敬回答道:“她当时跟一个男人私奔了,班主当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也听不见她的信儿了。”
忽的张文意识之中有一个声音对他低声提醒。
“发现副本线索:一门双绝”
“副本?”
在张文发愣时,又听三姨太梅珊惋惜的说道:“当时她不告而别,班主还大病了一场,后来对门的戏班子又出了角儿,我也碰到了我家老爷。”
梅珊面带微笑看着陈老板:“多亏了老爷出钱帮我赎身。”
但张文不知为何,总感觉梅珊说这句话的目标并非陈老板,而是一旁的颂莲。
颂莲正襟危坐,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只是在察觉到张文的目光投来时,瞥了他一眼,眼中略带苦涩。
高墙大院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但是争宠宅斗,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梅珊唱过了戏,酒宴也接近尾声,沈大帅的酒量奇差无比,不一会儿便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张文和副官就成了这群老板们眼中的“重头戏”。
他们两个,一个是沈大帅身边的副官,另一个则是得了土皇帝沈大帅的推崇,定会青云直上,顺延着也就成了主角。
张文的酒量本就不错,加上他如今身体素质也强,虽然喝的两颊泛红,却坐的笔直,不见倾斜。
和他比副官的状态就差得多了,坐在椅子上却像极了不倒翁,不停摇晃。
又几杯酒下肚,最先开口的是个富态的胖子,姓苏。
“张先生。”
苏老板端着酒杯站起来:“苏某是北方人,想来荣县做些生意。”
张文虽然不懂对方话中意思,但用鉴定术。
“苏顺发(凡人),状态:恭维奉承”
“嗯?怎么回事儿?漏雨?”苏老板奇怪的抬头瞧了一眼头顶,没看出端倪。
既然知晓了对方的意思,张文便道:“我家在任家镇,也做点小买卖。”
“那太好了,以后一定能好好交流!”苏老板大喜。
两人一饮而尽。
剩下的都是荣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和张文碰了酒杯。
就连之前张文报信时吃了闭门羹的任家的任老板,也点头哈腰的过来打招呼敬酒,只可惜他在这里档次太低,多数时候不敢说话。
又是一圈酒喝下来,张文纹丝不动,在酒场上常年打转的老板们,却开始晕头转向了。
有几人尿急,去了厕所,饭桌上有些冷清。
张文却倒了一杯酒,来到陈老板面前,说道:“陈老板,刚才一听三姨太的嗓子,我已惊为天人,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一个姑妈,最爱听戏。”
“让三姨太跟你回去唱两天,张先生真孝顺啊!”陈老板当机立断,叫一旁的三姨太脸色突变。
送小妾,是一些大户人家常有的手段。
张文没想自己竟然遇到了,而且他心头还有个想法,真的要送,把颂莲给自己得了,梅珊还是算了吧。
三姨太不愿意放弃眼下的好日子,虽说张文看似是大帅眼前的红人,但究竟有几斤几两,良田几亩,都是个问号。
“唉!君子不夺人之好。”张文连忙摇头:“张某只听说一门双绝,想打听打听另一位角儿,花点钱,雇回家唱,也好使唤。”
既然副本的线索在“一门双绝”上,必定和梅珊有关,准确说是和双绝的另一个“绝”有关。
陈老板松了口气,虽然他得了新欢颂莲,可梅珊是自己的姨太太,送人还有些舍不得,陈老板立即说道:“梅珊,立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张先生。”
一旁梅珊也大松口气,立即说道:“张先生,阿美虽然和是一个班子里的,但她当时走的绝,只知道是跟一个姓卜的教书先生跑了,那人常年到我们戏台子前听唱戏,每天都盯着阿美看,我早知他不安好心,没想到会把阿美拐走。”
“那阿美长的什么模样?”
“这倒不难说。”梅珊说道:“她长得好看,丹凤眼……”
看她说的都是些名词,张文赶紧打住,说道:“还是找个画匠,回头画下来再说吧。”
“哎!”
梅珊点点头。
副官总算是扛不住,打着酒嗝宣布今天的酒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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