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哪年开始若随就落下一个爱咳嗽的症状天变时一发劳累以后咳嗽的更加厉害。
自从进入杨府以后生活相对还比较安静若随本以为自己没事了近来因为婚姻的事正式的摊上了桌面思前想后哪有不伤心惆怅的。
这天清早起后她在院内练功练着练着只觉得喉咙内有股东西往嗓子眼涌若随以为是口痰就随意的往旁边花丛中一吐只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把在一旁的智先师傅吓的大惊失色。
她扶住若随在一块石头上安坐下来面容苍白的若随才慢慢的止住了吐搀着若随的智先此刻才觉得她浑身发烫李顺闻讯赶来若随却还在强做微笑这对他道。
“不打紧咱没事。”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
李顺已经看到吐在地上的血心疼无比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戒礼双手将若随抱进房里杨坚闻之即刻赶来看望并通知东宫的刘皮郑毅请来太医为若随治病。
杨坚在一旁闭上眼双手呈弓形正在运着一口内功因为杨坚知道习武之人必有内力而内力授予另一人体内之中若大害暂可保命小害方可不治慢愈般若掌法不仅杀伤力极强还有悬壶救人之力。
杨坚看见李顺魂不守舍在门口踱步不停的徘徊便拉去一旁道。
“师傅教咱的般若掌法,咱从未拿这一套掌法伤害过任何人,此乃为善掌,若太医无方医治咱便用内功治好若随师妹。”
李顺含着泪道。
“哥哥,咱听师傅说过用这套掌法救人要是内力不够便会伤及自己,轻者精神不振,重者会折5年寿命。”
杨坚握住李顺的手道。
“5年?就算咱活70折5年寿命也够了,兄弟,莫说若随就算是一个百姓让咱遇见咱都义不容辞,从小师傅就教导咱说救人一命不仅造福自己方可造福别人。”
太医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一番诊断之后方对智先和李顺道。
“据我10几年的经验,小人敢断定若随僧尼患的是肺痨,症状是由消渴症{糖尿病}引起的,若随僧尼患此病已有些年头,现在治愈已经不太可能需要服药卧床安养病。”
听到此话的李顺表情狰狞伤心欲绝一把抓起太医的衣领说。
“你可看清了,若随怎会患消渴症?你不就是想讹诈一些钱财吗?今日爷爷让你尝尝咱的拳头。”
李顺正欲挥拳就朝太医的致命处打去师傅智先看到他要动手两招将李顺的拳头卸去。
“你放肆,还记得为师对你的教导吗?人家太医从皇宫赶来不就是为了给若随看病吗,你这样做不是又要伤及无辜。”
“太医见笑了,我这位兄弟脾气暴躁切勿给他一般见识,这是一吊钱劳烦您跑来一趟。”
治疗若随的疾病李顺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只要有空就赶来陪伴若随并想发设法的逗她开心再苦再难喝的汤药只要是李顺端来的若随都能咽下去智先看到若随病情稍有好转道。
“李顺就是若随的一剂灵丹妙药。”
过了一个最热的夏季若随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并且还能在院内耍耍功夫就在大家认为医学奇迹即将出现的时候并期盼若随彻底康复之时她本人却道。
“咱前几天梦见佛光照应在堂内,咱想去五台山拜拜文殊菩萨。”
从长安到五台山路途遥远又多是山路一个普通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尚且不易更何况是个沉疴不起的弱女子。
众人听闻这一荒谬的理由后纷纷都赶来劝说。
“五台山路途遥远,你心中有佛就是了,等你彻底康复我们大家伙陪你一同前去。”
在皇帝灭佛行动中划定洛阳白马寺五台山大佛旧寺以及几处佛教圣地中的著名佛寺不在毁灭之列若随此举无疑是冒险去为师傅将来的归宿探路。
就在众人极力反对的同时这一不讲理的要求获得了李顺的赞同。
李顺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若随的愿望只要有办法做到就尽量设法满足她。
作为杨府管家的李顺在争得杨坚的同意和支持后就雷厉风行的张罗起来此刻连智先的反对都变的人微言轻了。
首先李顺挑选了杨坚一辆最好的大车并在车上安装了宽敞的膨胀还选了两名来去隋州对走远路有经验的车把头此外又挑选了几名于李顺要好的杨府亲兵为这趟行程保驾护航。
一切准备就绪领导出发若随却不依她坚持不要车夫。
“咱要李顺为咱赶车,咱也不要有外人跟随。”
本性刚强暴躁的李顺对若随真是百依百顺他请来长安城里最好的工匠重新打造了一辆小巧坚固的马车只要有空他就请车把头教他赶车的技术。
车造好以后李顺在长安周围试驾了两日觉得可以上路了就在车内铺上了全新的被褥于此同时杨坚还请来一位面相术士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才让李顺和若随焚香启程。
临走前杨坚眼皮不停的跳他把李顺叫来身前道。
“咱坊间有流传说单禹通最近在长安周围50公里处活动,单禹通可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我劝你还是稍带几名侍卫比较好嘞。”
说罢杨坚拿来20两银子送去李顺的手中。
“任重而道远,穷家富路,这些钱你拿着吧,路上用得着,星辰和大海都需要门票嘞。”
就在他们启程的前一天李顺就已经派人打前站已经预定好了他们当日晚上歇脚的客栈在他们的车后李顺还是安排的十多名化妆成客商的亲兵跟随保护。
车子出了城若随舒心的躺在车内撩起车帘的一角扫了一眼车外的景象又看看正在驾车的李顺的宽厚背影心里特别受用。
车缓慢的走出长安朝东北方向行去若随不想看外面的景色就躺在松软的被褥上无意间她从褥子下面翻出来一根很长的用虎皮编制的鞭子。
“顺哥,这下面还有一根鞭子呢,那是做啥的?”
“没用的。”
若随不解的道。
“那鞭子还挺沉的呢,抽在马身上马受得了吗。”
李顺笑着说。
“不抽马那鞭子是用来抽人的抽坏人。”
长安城外的天气真好和暖的日光照应在清澈的渭水之上蓝天白云之间两行大雁呈人字形排开绕过头顶朝南飞去。
越往前走人烟越稀更现苍凉黄土塬一个接一个他们的车一程又一程李顺不知道自己出生何月何日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籍是何地他只知道自己是这片黄土地的子孙。
从李顺记事那一刻起留在幼小心灵中的就是这一座座雄伟浑厚的黄土塬他赶着车走着走着过往之事便隐隐约约的涌上心头一不留神一阵清脆粗犷的歌声就像渭河流的水飞出了唇。
李顺的歌声激越高昂义切情深像是一股山涧跳跃的清泉水注入若随的心田。
“顺哥你唱的真好听。”
若随由衷的道。
“可咱还从来不知道你有此艺术细胞呢。”
“这算啥呢咱家乡里的人谁不会吼几嗓子嘞。”
好久以来李顺的心情就没像今日这般快活过他啪的一记鞭子朝马吼道。
“驾。”
那马拉着车朝前方奔去初秋暖暖的风送入车棚也使若随的病情顿时舒缓了许多。
在勃勃的暮色中李顺驾驭的马车驶入一个小镇有个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候在门口招揽顾客李顺在他的指引下进入一家客栈他等若随整理好衣裳才将她从车上抱下来并小心的放在地上陪若随在周边走一走活动活动身子骨。
然后再回到房间里让她躺下歇息自己却亲自下厨煎药若随吃完饭喝完药又为她打水让她自己擦洗身体每次此刻他都会想起第一次看若随在溪中洗澡时的情景再现。
晚上李顺和若随也是共住一室房间里如果是炕他们则各盖一床布沁两个人之间搁着一张小炕桌如果是床就各睡一床要是遇到恶劣天气他们就不出行在客栈里找来柴火支起一口铜锅率肉吃。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过了七八日这天早晨他两刚出客栈上路不就便远远的望见黄土塬上有一个黑点渐渐的黑点开始慢慢变大车走近了才看清黄土塬上立着的原来是个身披黑色斗篷骑在一匹黑马上的人。
若随禁不住的赞叹道。
“顺哥你看那人那马真像是用一块大青石刻出来的,他那么笃定在黄土塬上真够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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