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老人引东方昊来到“义舍”。
门虚掩着,二人推门进去。
浮白老人点上油灯,屋里立刻弥漫了昏黄的光。
东方昊见床上床下尽是凌乱的女人的衣物,不禁大皱眉头,恶心难当。道:“师祖,咱们来着鬼地方做什么?”
浮白老人道:“客店全打烊了,难道我们露宿野外?”
“可七姑这肮脏女人……”
东方昊干净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环境,他宁肯幕天席地。
浮白老人哈哈大笑,道:“七姑可不是肮脏女人,他最多是一个肮脏男人。”
东方昊恍然大悟:“哦,原来此人是男扮女装,怪不得呢,可他为何扮成女人呢?”
浮白老人诡秘一笑,道:“因为他是开封余府的总管赵七爷。”
东方昊颇感意外,道:“师祖是怎么知道的?”
浮白老人道:“你失踪的第三天,遮月山庄遭劫,不仅龙凤双珠被盗,就连云夫人母女也失了踪迹……”
东方昊此前虽然感觉遮月山庄凶多吉少,但毕竟对愁面罗汉和怒面罗汉左右使者有信心,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全军覆没的结果。惊道:“是何人所为,连左右使者都敌他不过么?”
浮白老人道:“就是东方东风和赵七爷干的。后来我去过飞云崖,察看了现场,才知是东方东风所用暗度陈仓之计,那左右二使者当时并没有察觉。对了,还记得关押东方东风的那个山洞么?”
东方昊点点头。
浮白老人续道“原来这个山洞能通向遮月山庄背面,只是出口极小,是以无人知道。但东方东风关在此洞日久,被他发现了。待他下了飞云崖,便从背面寻到此处,凿开缺口,偷袭成功。”
东方昊急道:“左右使者没有去设法救人吗?”
浮白老人道:“左右二使者自然不能善罢甘休。那日我在玉莲香饭庄饮酒,忽见愁面罗汉和怒面罗汉一前一后走进来,径奔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走去。”
“此人可叫扫帚把?”
“对,对。我听怒面罗汉就是这样称呼他的。二人像抓小鸡似的将扫帚把提起来,然后匆匆去了。老夫只得忍痛割酒,跟随其后……”
浮白老人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扫帚把迫不得已,引二人进了义舍。
就像东方昊第一次走进此院一样,忽然漫天撒下一张网!
左右二使者当然很警觉,但也不曾料到有此一袭。
但不知为什么,那张网中途卡住,并没有扣下来,难道是机栝失灵?二人不及细想,飞身窜进屋里。
只听“噼啪”“咣当”一阵乱响之后,怒面罗汉揪出一人。
高高大大,涂脂抹粉的女人。
怒面罗汉一把扯开那女人的花棉袄,立时露出毛茸茸的胸毛,只听他道:“原来是个冒牌货!”
愁面罗汉双目锐光暴射,又将他头套扯下,冷笑道:“开封余府的总管赵七爷,散布腊八之帖的想必就是阁下。嘿嘿,我家主人呢?龙凤双珠又在那里?快说!”
西洋镜被拆穿,赵七爷虽然尴尬,却也面不改色,只道:“赵某只是一个小角色,大鱼可都跑了。”
“听扫帚把说,龙凤双珠在你手上,是不是?”
愁面罗汉使个眼色,怒面罗汉复冲进屋里,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紫檀木精致小盒。
愁面罗汉取出龙凤双珠,嘴唇对准圆孔先闭住呼吸,而后轻轻一吹,虽有嗡鸣之声,却无白烟冒出,便信手抛在地上,冷笑道:“跟你一样,也是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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