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长青渊那边有无异动。”
浮白老人又重复了一遍。
西门落停这才道:“徒儿去过了,说来奇怪,那个地方已面目全非,而且原来的出口好像也没了。”
“你确认没有走错地方?”
“没有,徒儿原来做的记号仍然有一些。”
西门落停暗忖:如果毁坏长青渊出口的人,目的是想置大悲禅师和玄穹于死地的话,那么绝不是东方东风干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但他没有说出口。
浮白老人道:“大悲禅师和阎罗老祖的现状,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
西门落停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道:“师祖,这是阎罗老祖的阎罗八式图谱,徒儿还没看过。”
浮白老人机警地左右看看,道:“赶紧收起来,这是阎罗老祖送给你的,但你没权利给别人看。这件事千万别跟别人说,如果知道你身上有这东西,估计你就没安定日子过了。要知道,对习武的人来说,这东西比龙凤双珠的吸引力更大。明白吗?”
西门落停此前还真没太当回事,道:“徒儿知道了。”
浮白老人道:“他肯拿出这个压箱子底的宝贝给你,说明对你非常器重,或者说,等于传你衣钵。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替他尽责。”
西门落停恍然大悟,道:“要我保护遮月山庄主人云遮月。”
浮白老人点点头,道:“这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红尘俗事。”
浪子余蛟本来是一个很开朗的少年,但不知道近日何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起来。
大战在即,他居然提出要走,回开封。
连红梅姑娘都觉得惊诧不已,难道自己钟情的这位翩翩少年,竟是一个不讲朋友义气的胆小鬼么?
西门落停寻了一家僻静的饭店为余蛟饯行。
酒和菜都很普通,西门落停本来就不懂讲排场,但他懂得真挚的兄弟情义绝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气氛相当沉闷,大家只顾喝酒,却沉默不语。
绿竹感到压抑,终于最先打破了沉寂。
“如果双龙师叔在的话,一定很开心。”
云姑娘瞥了她一眼,但没有搭话。而西门落停、余蛟和红梅则连反应都没有。
遂又告沉默。
黯然伤神者,唯别而已矣。
西门落停喝净了一杯酒,终于开口道:“兄弟,你放心去吧,相信不久还会重逢。”
余蛟阴郁地抬起头,他的眼眶似已湿润,缓缓道:“麻将兄,你多保重。家父得到消息,家母病重,思儿心切。若非如此,我怎么能走呢。”
红梅一愣,道:“余伯伯真是这么说的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事关遮月山庄的生死存亡,云闭月当然不愿意自己的阵营削弱力量。心里不爽,遂冷哼一声,道:“余公子该不是畏敌如虎临阵脱逃吧!”
西门落停眼睛一瞥,道:“我这个妹妹一贯刀子嘴……”
“云姑娘说得对,我是临阵脱逃。”
言讫,余蛟不辞而退。
红梅忧心忡忡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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