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常规剧情,今天洛西楚心情很糟糕,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要像齐天大圣一样脚踩七色祥云,帅气逼人,结果突然发现闹了半天,自己仍然只是一只光着腚的猴子。
反正怎么都是俗人俗套,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找一个没脑子的糊涂官,也算是对命运的一点小小的抗争。
升澜街尾确实有一酒家,酒家里面确实有一群人,那群人也确实喝得烂醉如泥而且正在借着酒劲怼天怼地怼空气。
当洛西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到了酒家的门口看到张才熙那张发红的脸后,洛西楚拔腿就跑,张才熙和那群喝酒的人看见洛西楚后也连忙追了出来。
果然,什么都逃不掉,“救命啊!来人啦...”洛西楚绝望的喊着,喊得撕心裂肺。
“洛少卿!洛大人...”张才熙也拼命的喊着,同样喊得撕心裂肺。
一群人追着洛西楚一个人在升澜街狂奔,路边行人连忙纷纷朝两旁躲避。
一个身影从京师府衙一跃而出,落在了洛西楚和张才熙那群人的中间,那个身影缓缓抽出腰间佩刀,道:“京兆府衙门口也敢当街行凶,简直目无王法。”
洛西楚定睛看了看,替自己挡下这群人的正是京兆师府衙总捕头胡世杰。
洛西楚躲在胡世杰的身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胡捕头,快拦住这群刁民,他们想害我。”
张才熙因为跑得太快,险些撞到胡世杰身上,听到洛西楚的话后,大口喘着粗气问道:“洛大人,你我仅有殿试场上一面之缘,你为何说我想害你?”
洛西楚对着胡世杰的耳朵道:“老胡别听他的,他们就是想害我。”
胡世杰警惕的盯着张才熙,道:“你们为何狂追洛大人?洛大人是圣上亲封的国资寺少卿,当街追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张才熙一脸无可奈何,道:“我乃今科状元张才熙,刚刚正跟几位同窗一起喝酒,再过几日便要远赴辽州任智通县知县,恰好碰见洛大人进来因仰慕大人才学,便想邀请大人同饮,谁知大人见了我等便像见了仇人一般扭头就跑,所以我们就想追上来问问到底是哪里得罪大人了,大人既是不愿与我为伍,那倒也罢,但是大人刚刚说我们想害你,这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张才熙道:“所以,我们必须解释清楚,否则我们就是跳进酚河也洗不清啊。”
胡世杰转头看了看洛西楚道:“大人,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洛西楚摇了摇头,依旧躲在胡世杰的身后没有抬头。
“洛元夕,你今天又发什么疯?”顾三六站在府衙门口厉声道。“世杰,把刀收起来,他们确实是今科进士,不得无礼。”
“你躲这群人不就是怕他们贴上你吗?怕他们跟你扯上关系。”顾三六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庸官,本官今日再庸一回,你怕他们贴上你,本官非要他们贴上你,明日把他们全部招入你国资寺下,若漏掉一人,本官宁死不到你国资寺上任。”
洛西楚一下摇杆直了起来,楞了很久,这是什么骚操作?搞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这...这不好吧?”张才熙略微有些小激动,“朝廷不会同意的。”
顾三六指着洛西楚的鼻子道:“明日让他去吏部要人。”
“顾九等,国资寺的人事问题您今儿一下子全给我解决了是吗?”洛西楚已经有些妥协的意思,反正都是骚操作,怎么都行。
“九等是你叫的吗?”顾三六反问道。
“行!”洛西楚整了整衣服,道,“少爷现在就喜欢玩点稀奇,玩点花样,玩点创意,人我全收了,明天就去吏部调人。”
张才熙激动的双手抖得很高,朝着洛西楚就拜了下去,道,“人生聚散,都是一场缘分的盛宴,我辈自当追随洛大人,竭心尽力。”
“得了得了,早点回家睡觉吧。”洛西楚不厌其烦朝众人挥了挥手。
创业要找最合适的人,不一定要找最成功的人,这是前人说过的一句话,那么,现在这群人算什么?
最有缘的人?
对于洛西楚这个创业者来说,在创业之前,他只能对自己说,从创业的第一天起,自己要面对的是困难、失败和躲也躲不掉的缘分,而不是成功。
所以,如果将来自己创业成功,有幸成为成功人士,那么自己的名人传上一定有这么一句话:
成功,来自于逃不掉的俗套和躲不开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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