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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结缘(2)

看着走尸把人吸成一具干尸才松口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顾世予笑意十足。

被吸引出来的人想发声求救都顾世予下了小法术锁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任由自己生命在流逝的同时被走尸咬的双倍痛苦,一夜下来就有七人死去,顾世予看着远处太阳就快升起,走尸怕太阳这毛病吸光第七个人的鲜血后打算找一个潮湿阳光照射不进来的地方沉睡。

顾世予看着他爬着躲到一家房屋的鸡舍里,他转身就回到院子里进屋睡觉。

第二日,七人的尸体被陆续发现,村庄内的汉子把七具身搬运到一块阴凉地盖上草席,因为在七人脖子都有走尸留下的痕迹还被吸干了血所以村里的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走尸。

村长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者,一头白发眼神凝重的看着大树下的七具尸体,走尸入村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像这次一般死的人高达七个是头一回,边上的汉子激烈讨论着要去把这畜牲都不是的东西找出来大卸八块给同伴报仇。

婆婆一早就被叫来,她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着然后站起来,村长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僵尸干的?”他总觉得这事有几分古怪。

婆婆道:“嗯,确实是僵尸干的。”

村长疑惑了:“那昨晚怎么没动静,按理来说会有求救声,咱村不是没进过僵尸我也晓得僵尸咬人起来很疼,可是他们这七个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没了这太奇怪了。”

各家各户都离这么近,居然没一个人听见呼喊声,莫非是这僵尸下手干脆利落?看七人脖子上惨不忍睹的撕咬痕迹就知道不可能,很明显这僵尸是活生生咬死他们。

顾世予和南思倾在边上看戏,突然后方传来一道惊声:“这畜牲不如的玩意搁着呢!”

众人闻声赶去,走身正沉睡在鸡舍的角落里似乎是人们吵闹的声音打搅了他的美梦,他醒来看见这么多活人围着他立马张来獠牙扑咬上来,人们连忙退出鸡舍站到阳光低下,走尸扑过来手被阳光照到惨叫一声又缩了回去。

大壮和几名汉子找来几根粗壮的木棍给它的点上裂火就朝鸡舍里面的走尸打过去,这几根棍子强有力的砸下来自己把走尸打在地上,边打着嘴里还边说着难听的脏话,难以掩饰的愤怒表达在脸上行动在手上。

顾世予看着津津有味,走尸天生就是用了背锅的料,可惜脑子不太好使躲鸡舍里沉睡要不然后面几晚还可以利用他来背锅。

看着走尸在地上被爆打南思倾身子不由自主的贴上顾世予,她在惧怕走尸哪怕是走尸现在被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小孩们原本还怕见到自家大人把走尸打得站不起身来有了底气在旁边那石子扔到走尸身上,最后一头走尸就这么憋屈的结束了自己的尸生,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顾世予知道这走尸已经没得活了,可村里的人却不是如此想,他们还以为走尸要跟他们玩一手突然诈尸骗他们过去查看然后反咬一口一直拿着棍子在鸡舍外戳来戳去。

最后一个胆子大的让众人停手自己进鸡舍去看看这走尸会不会诈尸,小心翼翼的能手中的棍子戳了戳然后靠近手里作了一番斗争后伸手去推了推发现走尸都没有动静这才相信走尸终于死了。

鸡舍外的人见证了这一幕放下心中的惧怕走进鸡舍,大壮和先前第一个进入鸡舍的汉子把走尸抬了出来,打算用火把他烧出灰也算是给死去的亲友报仇了。

下午一阵浓烟飘升上半空,村外的空地上堆积了大量的柴火被点燃上火,走尸被村里人放到柴火中心看着熊熊烈火焚烧着尸体。

村里边妇女们则筹办着丧事,顾世予不是村里人没理由去办这些事看完大壮他们烧完尸体后就回到房间了打坐。

另一边,南思倾和村里的妇人忙活着办丧事要用的东西,一位妇女问道:“阿南,你家男人呢?怎么没见着?”

村里男人都在村尾那杀猪杀鸡没见着顾世予的身影,村里头闲来没事就喜欢八卦,这不作晚顾世予去大壮家吃一顿饭今就被传成了南思倾家的男人,对此南思倾红着脸想表示他不是她男人,可手中还忙着编制白旗没功夫比划手语中途停下来的话那之前干的就白费了,所以就没去解释让妇女们认为她这是默认了。

顾世予打坐完毕出门时,婆婆在熬制药膏见他出来:“你这伤整天在屋子里没多大用多出去走动走动。”

“刚才大壮来找你,我说你养伤午睡着呢他就没打扰你走了。”

“大壮哥找我干嘛?”顾世予问。

婆婆熬制药膏道:“他们在村尾杀猪呢想请你过来喝几杯,你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

“婆婆不去?”

“我熬完这锅药还要去主持丧礼去不得。”

顾世予告别婆婆走出门去往村尾,在那忙活了一天的男人们正在吃饭喝酒,一眼尖的远远就看到顾世予对大壮道:“你这刚说人家人家就来了。”

大壮抬头望去看见他站起来招手:“小顾!”

顾世予笑着走过去:“来了来了,大壮哥。”

大壮让人挤开一个位置让顾世予坐下这刚一就坐一个空碗就拿到他面前满上酒,大壮亲自倒的。

“你这小子一个下午不见人,来碰一杯。”

大壮举起碗,其他人见也一同举起,顾世予含笑举起来和大家碰了一杯:“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伤,但是听说大壮哥找我喝酒有精神了,各位莫要笑我不办事就光吃饭,等喝完酒我留下来陪各位一起。”

一位汉子客气道:“怎么会,你小子有伤就好好养伤,吃酒的事依旧少不了你。”

“这怎么行,婆婆也说了我这伤光待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就出来帮帮忙算是运动运动对伤好着嘞,来来,我敬各位。”

顾世予举起酒来,其他人纷纷应和,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特容易博得好感,这一碗酒下来就跟桌上的人混熟了,聊得那是一个火热把隔桌几个都吸引过来一起拼酒。

第二碗酒的时候妇女们来汉子这取杀好的鸡鸭抬回去拔毛,几个眼睛好的人群中一眼看到顾世予连忙推一推旁边的人小声道:“唉唉,你看阿南家男人长得真俏。”

被推的妇女笑着看着南思倾道:“不俏那怎能配得上咱们阿南呀。”

南思倾这才发现顾世予听到旁边的人这么一说急忙害羞的把目光收回来专心手上的事不敢去看在酒桌上的顾世予,脸低下来透过有些凌乱的头发还能看到她的脸蛋微红着。

喝完酒,顾世予加入了办丧事的大军中跟着大壮他们处理猪肉,在切割猪肉上顾世予的刀法很快迎来旁人的称赞。

“小顾你这刀功练过的吧,比我这些杀了十几年猪的都熟。”旁边也在割肉的汉子道。

顾世予把割好的肉放到木盆中擦插额头的汗:“有个亲戚是买肉的跟着学了几手,李哥就不要说了比起你们我还差了点。”

旁边的汉子叫李合,村里的人都叫老李,他光着膀子汗水流过他的脸颊到下巴滴落到地板,砍完这最后一块猪肉后他才停下手用自己的衣服去擦擦脸上的汗水:“等晚点我们两个碰一杯怎么样?”

顾世予依靠在一旁的树上笑道:“没问题。”

夜幕降临,每家每户外都点上了灯火照亮过路,七位死者被放在一间屋子里,七口棺材摆在里头,每口棺材前都插满了香,村长担任起了道公这个职位给七人超度经文,七位死者的直系亲属素白衣披身跪在棺材四周哭泣着。

南思倾被香熏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一直拿衣袖擦着眼。

老一辈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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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附近敲锣打鼓,这吵闹的程度用震耳欲聋描述也不为过。

外头,顾世予和大壮老李等人忙活着大锅里的菜肉,直到屋内的锣鼓声没了才休息下来,妇女们清理出来一个空桌招呼着还未吃饭的人过去。

大壮从地上拍拍屁股对地上坐着的顾世予几人道:“走喝酒去,这忙活了一天了不喝点酒怎么样,今天那酒还没喝够呢。”

老李搓了搓手和顾世予站起来:“走走,陪你喝个够。”

很快空出来的桌子就坐满了人,菜陆续摆上了,大壮的婆娘和另一名妇女拿了几坛酒,把酒端上桌的时候大壮家婆娘突然想起什么道:“阿南那丫头还没吃过饭呢今晚,我去叫她你们先等会。”

大壮没理会打开酒盖给众人倒上酒,不一会大壮婆娘拉这南思倾回来:“阿南你就坐着跟他们吃一顿,你这一个晚上都没吃饭了等会还要守夜不能空着肚子。”

南思倾点点头然后扫视桌上的人一时不知道坐到哪好,顾世予出声道:“过来坐我这吧。”他搬来后边的凳子,旁人识趣的挪开位置让凳子搬进去。

南思倾缓缓走来坐到顾世予旁边,大壮婆娘替她打好饭拿了双筷子给她。

人齐了,大壮也不磨叽自己上来就开始拼酒众人跟上包括顾世予,这一口口白酒的入度消除了他们白天里的所以炎热加上晚风的吹拂那简直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享受。

跟他们格格不入的南思倾默默吃着菜,为什么只吃着菜?因为肉有点远她伸筷夹不到夹到了一只是肥多肉少根本吃不了,所以就只夹近在眼前的菜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顾世予注意到她光吃菜不吃肉又把目光放到大壮前面那盘肉上拿起筷子挑了块好肉夹到南思倾碗里让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光吃菜不吃肉你是尼姑吗?”顾世予问。

南思倾收回目光,顾世予继续拼酒时不时就夹块肉给南思倾,旁人也是把这个举动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小顾对思倾这女娃这么好,什么时候娶过门?”

这话让本就脸皮薄的南思倾小脸温度一下子上来,顾世予不以为然浅笑道:“这丫头还小着哩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就提这个了,不是聊李哥被牛踹的事吗?”

“噢噢噢,都忘了继续聊老李被牛踹的那天。”那人拍脑袋道。

老李在一旁听他们聊自己被牛踹的事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别光说我,大壮前年还被山里头的野猪撞摔了呢,我当时在场看得一清二楚。”

“对对对没错,老壮那会正愁抓不到呢那野畜牲“唰”一些从草丛冒出来撞倒他,我跟老李笑了好半天。”

不知道为什么南思倾觉得这一顿饭吃得比之前的还要有味道,听着旁边那个男孩的笑声看着他的脸庞她心里莫名的心安,之前她对村头里男人们酒桌上聊的什么都不感兴趣可在这一次她兴趣十足以至于都忘了到点还要回屋子里守夜。

“阿南阿南!”大壮婆娘出屋来喊南思倾,后者抬起头了看前者。

大壮婆娘道:“快守夜了快来。”说完又掉头进屋。

南思倾没立刻动身先是去看顾世予,顾世予转头看见她正在看着自己:“去吧。”

他说道,也不知为什么要说但就是说了。

南思倾听后恋恋不舍的离开,顾世予注视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又一轮碰酒到来。

一直到后半夜,顾世予一个人独坐在火堆旁仰望在夜空,星星眨巴着眼一闪一闪的,风吹阵阵吹了,周围是几个喝醉的汉子在睡觉,只有寥寥无几几个还在忙活着吃席要准备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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