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太是突然,以至于“受害者”杨兴盛纵使疼痛着,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终于回过神来,杨兴盛望着沈昔古大怒:“你丫的,有病吧?”
沈昔古以熟练的手法将篮球在这球场粗糙的地面上拍了几下,最后一只手抓在右手中,不咸不淡道:“我只是想给你传个球而已,只怪你自己接不住。”
“你是为了这左耳?”杨兴盛似乎回神。
梨花带雨,还坐在地上的李欣琴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沈昔古,神情之中却不是一昧的感激,反倒是涌现出复杂。
“只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嚣张,球出了界,不会自己去捡?既然别人帮你捡了回来,你该好言相谢才是,为何又用篮球去砸一个娇弱女孩子?”沈昔古冷声道。
“你管得着?”
杨兴盛痛的龇牙咧嘴,一时为沈昔古的气势所夺,竟是没敢顺着内心的冲动动手。
或许是沈昔古这一身健硕的肌肉,虽然因为干农活被太阳晒的有些黝黑,却完全不影响它的美感,反而更给人一种爆发式力量的冲击。
杨兴盛自忖,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一定就是这乡下野小子的对手。
沈昔古不以为意道:“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在场数人一怔,都不明白沈昔古忽然说出这话是何意思,都有些愣愣地望着他。
接着便听到他鄙夷道:“连这都不晓得?因为老子愿意啊!”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杨兴盛几人终于反应过来,李欣琴已经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球场上悄然爆发出一股怒火萦绕的氛围,只需要一个导火索,或许就可以将这股怒火彻底点燃。
“你先走吧!”
沈昔古拿着篮球对身边的李欣琴平静道。
李欣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神色之中还是复杂,目光又从杨兴盛的身上怯弱地略过,然后小着碎步离开。
唯一的中和剂离开。
杨兴盛开口道:“补丁,你真的有些惹怒我了。”
沈昔古摊摊手,骨子里带着狠厉(自小父母离异,造成的性格中的凶狠,从不畏惧)的他怪笑:“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你想怎么样?打一架?”
“我不是你这种粗鲁的野人!”
杨兴盛下意识地躲开沈昔古挑衅的目光。
“那你要怎么做?”
“你等着瞧吧!”
杨兴盛恨恨地瞪了沈昔古一眼,带着球场上自己的几个朋友一道离去,“我们走!”
杨兴盛几人离开,球场上另外的几个小子有些惊讶地望了望沈昔古,一句话没搭,也匆匆离开。
沈昔古无所谓地笑了笑,在他看来,自己这几天可真是经历了不少所谓的“青春年少”,这种校园里的乐趣,不是也很有意思么?
下午回到教室,开始千篇一律的高考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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