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说这么直白,一点都不遮掩,这是撕破脸准备动手的节奏啊!
没想到,郑贵妃竟然不慌不忙道:“皇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哀家送几个宫女服侍你有错吗?哀家强迫你去临幸她们了吗?你忍不住去临幸她们,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还怪到哀家头上来了?还有什么哀家让崔文升给你下药,你这是想冤枉哀家吗?“
这意思是朕荒yin好色?
泰昌猛然间记起来,史书上关于他的传闻,传闻他就是因为荒yin好色,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这简直是千古奇冤啊!
他登基之后也就临幸了几个郑贵妃送来的宫女,然后他就被整得感染了风寒,然后就被崔文升下了泻药,拉了二十多天,拉得动都动不了了,还怎么荒yin?
朕总共才临幸了几个宫女就变成荒yin好色了!
这女人也太恶毒了,不但让人给他下药,就连怎么败坏他身后之名都想好了!
哼,宫女的事情就不说了,是朕中了你的圈套。
泰昌冷冷的道:“朕就是偶感风寒,崔文升却给朕下大黄这种虎狼之药,意图谋害朕,不是你指使的吗?”
没想到,郑贵妃依旧不慌不忙道:“大黄又不是什么毒药,皇上当初感染了风寒,用去湿热的大黄有什么不对吗?什么意图谋害皇上,皇上这是欲加之罪吧?”
哼,还是这一套。
泰昌忍不住冷哼道:“一天两天就算了,朕连续腹泻十多二十天,你们还不断下大黄,朕都拉的快断气了,你们还在下大黄,这不是意图谋害朕是什么?”
没想到,郑贵妃还是不慌不忙道:“皇上,不是哀家说你,你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什么意图谋害皇上?你还说你这不是欲加之罪?先帝尸骨未寒,你就在这胡闹,你是想让满朝文武看笑话吗?”
呃!
泰昌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能怼得郑贵妃哑口无言,然后趁势动手,不曾想,哑口无言的竟然是他自己。
难怪郑贵妃有恃无恐,现在他都没死,何来谋害?
这下尴尬了。
怎么办?
不管不顾,一举将郑贵妃等人拿下,再严刑逼供吗?
那样做,估计会在朝野上下掀起滔天巨浪,齐楚浙党估计会借此机会把他的名声搞得臭不可闻!
这年头讲究的是忠孝节气,郑贵妃虽然不是皇太后那也是先帝万历最宠爱的贵妃,等于是他的长辈,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证据,把人弄死,不被天下人唾骂才怪。
看样子,恶人还需恶人来磨,你给朕等着!
他看了看郑贵妃,又看了看地上的崔文升,随即恨恨的道:“崔文升害得朕拉了二十天肚子是事实吧,朕让他也尝尝上吐下泻的滋味,不行吗?”
这!
郑贵妃虽然张狂,却不是什么泼妇,她喜欢来阴的,如同泼妇骂街般的事情她是干不出来的。
她原本是想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先皇最宠信的贵妃又是后宫之主,跟泰昌辩解一番,把崔文升给捞回去。
泰昌都没死,说什么有人谋害皇上?
她以为,泰昌肯定是说不过她的,把崔文升捞回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泰昌竟然死咬着拉肚子这事,就是要报复崔文升。
怎么办呢?
她看了看泰昌,又看了看崔文升,最终只能无奈的道:“皇上,你乃是一国之君,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胡闹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走了。
这意思就是把崔文升丢这里,让泰昌出出气算了。
泰昌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殿外,这才冷冷的道:“把崔文升押下去好生看管,传李进忠前来觐见。”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刚还说要把崔文升整的上吐下泻,这会儿竟然又让人把崔文升押下去,把李进忠叫过来!
殿中众人闻言,皆是满脸疑惑,不明觉厉。
泰昌却是在心里恶狠狠的道:“恶人还需恶人磨,朕就把魏忠贤这条疯狗放出来,咬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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