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饭闹了些许不愉快,但这个中秋佳节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了下去。
奶奶姓郑,名秀荷,祖辈的居住地原本是在南方,直到改革开放后为了方便做生意才搬迁到北城,虽然换了地方,但郑家依旧尊照着南方的一个传统民俗——中秋祭月。
不过近年来从简了许多,今天奶奶没有弄得多隆重,就是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子,大家围坐在院子里赏月、聊天、吃月饼。
以前人多的时候会热闹一些,现在嘛,只能说如天上的银月一般冷冷清清。
南枳小时候非常喜欢这个特殊的节目,常常激动得不行,跟过年时穿新衣服一样激奋,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
看来童心这个东西真的很难保持。
只是看奶奶和刘妈两人依旧初心不改的样子不免有些感慨,她们对古老的习俗秉承着虔诚的态度,双手合十,面色祥和的说着希望月圆、家圆、阖家安康的话。
南枳听着这些念念叨叨,心绪难得平静,拿了几个水果,沿着藤蔓垂吊的长廊走到靠山的凉亭里坐下。
坐在石凳上能清晰看到今天慕淮期开的车以及那个挂在树上的秋千,南枳啃着苹果,山里微风吹来,温度有些清凉。
在晚饭收场后,南镇找了慕淮期去书房谈话,说是叙旧,可他那个殷勤的样子,八成是为了实验室投资的事。
想依靠联姻的关系,可慕淮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一个天坑项目他不可能如南镇的意。
再不济等今晚睡觉的时候她打点一下慕淮期,告诉他砸钱给南镇挥霍不可取。
也不值得。
南氏药业不行就是不行。
南镇那狗屁实验室计划还是别霍霍钱了,公司维持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是最好结果,他再东搞西搞,恐怕真就离凉凉不远了。
正在南枳撑着下巴想着事情时,阮晚晴披着一件火红肩帛,踩着高跟鞋沉着一张脸走上了凉亭。
穿金戴银的装扮,贵妇的奢华气质尽显,只是整个人看着有些疯癫,情绪不稳,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恐怖。
听到动静,南枳转头,却发现人已经到了跟前,眉头不禁皱起。
她来做什么?
阮晚晴带着一肚子火气,连坐都不坐,一开口就是三连质问。
“南枳,你中秋带慕淮期回秋山居做什么?难道应该先带他回南宅才对吗?你是不是没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呵!
“我哪敢啊!”
南枳冷笑,拿了个柑橘慢悠悠拨皮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接着道。
“慕淮期人家现在是慕家家主,身份高贵,那是我说带就带的吗?再看看南家现在这状况,南夫人整天参加宴会难道没听到过别人的闲言碎语吗?”
“你可能太看得起我了!”
阮晚晴当然听过别人在背后说南枳是弃妇,她觉得难堪,可也明白,就算南枳是弃妇那也是慕淮期的弃妇,其他人想高攀还高攀不起。
再说,嘴碎的人还不是因为心里头嫉妒羡慕,这些方面阮晚晴可看得清透。
只是现在见南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生气,完全不思进取,白长了这么一张妖艳的脸蛋,连一个男人都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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