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慕淮期有些荡漾的神色,沈储不由轻嗤了一声:“行了行了,别秀了。”
陈正也捂着胸口,假兮兮控诉道:“就是,我本来还以为今晚是个吃喝玩乐的聚会,因为小只只不来,这才故意不带我的新晋女朋友怕你们难过,没想到,现在我才是那个孤家寡人,唉,还得吃狗粮。”
“沈储,咱们真是……”
“别,我和你不是同一类。”见陈正要扒拉过来,沈储立马闪开身去。
陈正窒了窒,也是傲娇,立马直起身子甩了甩手,表示不屑:“切,我才不想跟你一类,当和尚有什么好,夜夜有美女相伴不爽吗,而且,你个单身狗孤单寂寞冷,时间久了越来越不正常。”
“说实话,沈储,你真该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了,你看慕淮期,现在不也……”
沈储把手上的骰子往他脸上丢,温润的脸上笑得越发瘆人,明显是有些怒了。
慕淮期斜睨了他们一眼,想到南枳,突然对于今天这个场会已经没有兴趣了,起身淡道:“就这样吧,我走了。”
?
这状况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其他人一脸懵,连蒋晴也从难过中回了神,怔怔地看着他。
对于这位大爷没有理由、一言不合就要跑路的作风,陈正表示强烈的谴责,连忙走过去按住他拿衣服的手:
“哎哎哎,不行,惩罚还没结束,游戏也还没结束,酒也没喝,你走什么走?慕淮期,你还有没有点信用可言了?”
其他人却是不敢像陈正那样敢说话,只能谄笑着劝道:“游戏还没结束,这夜晚才刚开始不久,慕少那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对,对啊,要是嫌这里无趣,要不找打电话几个小姑娘过来活络气氛?”
程墨和许任清都有些着急,因为慕淮期从开始到现在都置身事外,他们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想想今晚真是亏大了。
其他人各有心思,而沈储却像是洞悉一切,捻着袖口,浅笑着问道:“现在还早,你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因为想老婆了吧?”
沈储早就看出来他坐不住了,从来到这里就心不在焉,一开始藤舒那老太婆好说歹说的讲了一大通,他爱答不理,连蒋晴面子都不给,藤舒险些下不了台。
之后又一直看手机,恐怕也是在和南枳聊天吧,没想到啊,一向清心寡欲的老家伙开窍后会这么黏糊。
面对沈储的揶揄,慕淮期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直接拿起衣服挂在手臂上,长身玉立,正经且淡道:
“不行吗?”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那双深邃的凤眸明显在说:我回去跟我老婆恩爱不比和你们几个臭男人喝酒玩幼稚游戏来得有意思?
沈储心脏哽了哽,拳头抵着嘴唇尴尬轻咳了两声,他算是明白了,慕淮期这老狗根本就是仗着有老婆就洋洋得意。
突然觉得身侧有些孤单,他是不是也该找一个乖软女朋友了?
要不然这三人组他恐怕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一个比一个会秀恩爱。
陈正劝导无果也就没再说什么,毕竟慕淮期这人不听劝,也不能劝。
在慕淮期开门走出去后,陈正捡起长桌上的骰子,在手中转了几圈,叹息着看向沈储,道:“人走了,咱们还继续吗?”
陈正这话就只对沈储说,非常明显能看出他根本没把一旁的许任清和程墨当一回事,俩人听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也不敢表现出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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