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将手中的毛笔再次贴近陈安的刀身,下一刻,没有给陈安任何准备的时间,毛笔在空中疯狂地舞动。
不过陈安可不一样了,即使是这样的突然袭击,陈安依旧能够跟上老者手中的毛笔,任凭他千般变化。
如同开窍了一般,肉眼可见的进步速度发生在陈安的身上,虽然仍有些许僵硬,但相较于上一次好太多了。
突然,老者手中的毛笔再度变化,竟然直接从第一式的中途跳跃到了第二式。白发老头见到陈安如此天赋不由得加大了难度。
陈安的呼吸明显一滞,手臂再次不由地颤抖起来,眼看着老人手中的变化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陈安却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再来一次,就这种水准吗?”老者语气冰冷地说法,分不清到底是不屑还是失望。
“嘿嘿,老爷子,这才哪里到哪里。”伴随着陈安的话语落下,先前的颓势一扫而空,举手投足之间竟然隐隐与老者的动作重合。
一旁的越牧看的目瞪口呆,好小子刚刚竟然没有动用全部的玄气,明显是想要借此历练自己,果然是个变态般的人物,怪不得柳长官如此相信他。
老者看到陈安手中的动作后,立马明悟,严肃刻板的面孔上不经意间挂上了难以察觉的笑容。
“小子看好了,这是第二式最后一番变换---落笔。”老者的动作由急速变为极静,就像是紧急制动的列车般,又像是欧亨利的小说般骤然结尾,却又合乎情理。
陈安惊奇地发现这最后一式变化,不是单纯地跟上,模仿,就能过关的。这就像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最后的模样,最后的结尾由自己来定。落笔,落笔,为自己的剑法落笔。这一式已经不是单纯的形式就能解的,没有那股意境,手中的刀刃根本无法落下,如同进入了一个满盘杀机的黑白杀局,唯有独树一帜方能破局。
短时间内,陈安的脑袋中不知怎的闪过了第一式的变化,原本与第二式相比,平平无奇的变化,变得生动起来,脑中的每一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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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铺垫着什么,聚集着什么,由第一式步入第二式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奇妙,心中豪气万千,似乎千言无语尽在一剑之中。
“笔落,惊风雨。
陈安手中的长刀猛然向下,不像老爷子般的平静如水,而是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狂暴的雷,呼啸的风,体内的玄气在顷刻间被抽干,陈安手中的长刀爆发出陈安从未掌控过的力量,惊人的气势,仿佛要把天地翻转。
老爷子微微拂动毛笔,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搅动着的水面一般,荡起层层涟漪。陈安惊世一刀,遇到这微微泛起的涟漪,竟然如同拳头打在棉花般,顷刻间攻势荡然无存。
“你的落笔很有意思,先回去休息,晚上到这里来找我。”
下一刻,陈安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托起,一股怪力顶住后背将他扔了出去。
陈安在被托举的过程中,一点也不敢动。因为恍惚间他看到托起自己的无形物质仿若一把长剑一般,似乎有什么绝世锋芒蕴藏其中,害怕下一刻变成死尸的陈安吓的是大气不敢出。
“啪”的一声,陈安滚落在地,被扔出了门外,此刻的他才高声呼喊:“师傅,师傅,徒儿还不知道你的名讳。”
“高。”木质的房门关上,里面再无声音传来,陈安抖了抖身上的灰,看了看同样遭遇的越牧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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