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瞬间,整个圆盘都发生了变化。
圆盘缓缓转动,隐约间传来机括声,圆盘周边的暗紫色光芒大盛,如箭矢冲上天空,在最高处汇拢聚合,让其变成了一个鸟笼子。
那莱双手缓缓抽离,双臂上传来厚重的压力,一道道细密的伤口从他的身上闪现,鲜血慢慢露出,顷刻间便让那莱变成了一个血人。
终于,双掌分离,而后那莱又猛地一拍,双掌贴在一起的同时,从暗紫色的鸟笼上射出无数条尾指粗细的锁链,缠绕住尸怪全身。
尸怪背后的锁链牢牢的扎进他的胸口和脊椎处,破开他的血肉,自动挽在一起后,紧密的贴合在尸怪的胸口上,如老帖在其身上留下痕迹。
此时的尸怪已经完全被束缚手脚,成为了一只在砧板上无路可退的将死之鱼。
在他身后,伯都昌也已经完成蓄力。
一声爆喝下,伯都昌奋力踹出一脚,整个身体都被七彩光环绕包裹,好似一个粽子,穿透尸怪的身体,稳稳的摔在圆盘上。
伯都昌滑到那莱身边,那莱也再也坚持不住,松开手,晕死过去。
鸟笼破散,天地恢复澄明。
圆盘若隐若现,有溃散的迹象。
黑衣人收起双手,一跺脚,悬停在身后的圆盘兀自放在数倍,暗紫色光晕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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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更明亮了几分,连带着众人脚下的圆盘也明亮起来,不似刚才的衰败。
被穿胸的尸怪轰然一声倒下,鲜血四涌,嘴角流出血沫,身形逐渐缩小,最后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怎么处置?”
没有出手的清河来到尸怪身边,用脚踩着他的头,“胆敢对王楼不敬,直接杀了了事。”
清河抬手,手背上闪过一个符文,从他的指缝中钻出几根带血的剑刃。
“不能杀他,尸怪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大鱼还在下面,况且众目睽睽,我们动手,未必占理。”
暗卫宰相阻拦,说出自己的看法,便指向下方。
黑衣人和清河看向宰相手指的方向,王楼外已经汇聚了一大波看热闹的人。
他们有的还跑到了屋顶上,对圆盘上发生的事情指指点点。
“那就是暗隐蛛双,王楼珍藏中最难学的阵法。”有人惊叹。
“可惜那头怪物坚持的时间太短,要是能撑过那一脚,就可以让我们见识见识暗隐蛛双的全貌了。”有人对尸怪的表现不太满意。
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才不在乎这场战斗的起因和结果,只要战斗过程能够让他们从中找到乐趣,那在他们眼中就是好的,否则,就都是一锅老鼠,骚气的很。
“七彩独断,已经是很厉害的绝学了,尸怪能挨一脚不死,已经是很厉害了,你们别不知足。”
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与众人相驳的声音,众人扭头看去,是一个蹲在那,喝酒啃黄瓜的古怪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青年手上的酒太香了,众人都闻到了酒味儿。
“小子,你说什么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第二个提出自己意见的人指着李酒破口大骂。
李酒淡定的听他说完,然后两三口吃完黄瓜,站起身,一脚便将那人踹翻在地,摔下屋顶后,又将手上的酒壶扔到他头上。
随即,下面传来一声惨痛。
“年轻人,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满活街,住人的地方,可不允许私斗。”
有声音在李酒身后提醒。
李酒转过身,看去,是个蹲坐在屋檐上,抽旱烟的中年人。
中年人相貌平平,一双粗糙的大手分外醒目,李酒认得他,中年人是满活街的管事人。
诚如中年人所说,满活街是住人的地方,算得上是三不管最奇怪的地方了,这里不允许有人私自打斗,无论有多大的恩怨都不可以。
一旦有人违反这条规矩,那么身为管事人的韩昌盛就会找上那人,亲自惩罚。
“管事人大人,请恕在下解释一二。”李酒拱手道。
“不用解释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动手打了人,就要接受惩罚。”
中年人抬起头,勾勾手指,李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处渗出血迹,头发也散开。
“记住,这里是满活街,不是东直营,没人惯着你,念在那人受伤不重,今天就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念李长生的旧情了。”
中年人离开屋顶,众人鸦雀无声。
李酒磕头道:“晚辈恭送管事人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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