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得知神医行踪的,除了医家,便就只有王宫里的人了。
一个可能存在于赢安眼皮子底下的刺客组织,还能随时从王宫里获取情报,哪一条,都足矣让赢安慎重对待了。
只希望宫里的人,勿要牵扯太多,不然,他不介意进行一次清洗。
又是一场大雪。
此时赢武的车队已经全部换上了冬装,棉花制成的棉衣棉鞋,起到了足够保暖的作用。
赢武到是没有穿的那么臃肿,毕竟帅才是一辈子的事情,有内气御寒,还有貂绒大衣,足矣。
他得到消息,分韩学论,就在韩国的旧都阳翟举行,时间是春耕之后。
本来他以为只有那五国的学士才会参加,但他低估了这场论道的影响力。
凡腹中有墨者,谁人不想扬名立万,于是,这场本该是五国学士分韩的坐论,硬生生的被宣扬成了天下学者的论道大会。
于是,天下间凡是想宣扬自己学论的人,统统向阳翟涌来,也包括赢武,当然他目的并不是去参加什么学论。
自从秦兵退守到了函谷关,韩国就变得有趣了起来,一个没有政府的国家,势必会让所有的龌龊无所遁形。
贵族乡绅们借着复国的名号四处掠夺财富,每个人都说自己才是韩国的正统。
一时间,小到江湖仇杀,大到私兵混战,贵族乡绅无所不用其极。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直到踏入韩国境内,赢武才真正感受到这句话的含义。
他治军极严,攻下韩国后,军中莫说是军法,就是秦法也未曾有人胆敢违反。
因为他所在之地,便是秦国,便有秦法。
所以底层百姓,生活依旧,不过是换了一套律法,换了一套规则,并无多少影响。
可如今秩序全无,律法崩坏,没有人会顾及到百姓的死活。
眼前还只是一个边陲县城,竟街道空无一人,家家闭门闭户。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一个空城。
行军月余,赢武的车队也需要补给,只是他未曾能想到韩国如今会变成如此模样。
似乎韩国的百姓已经忘记了赢武的灭国之仇,本该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复国之人,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灾难。
越来越多的人明白,无所谓王座上的是谁,只要能恢复原有的秩序,让百姓不再受苦,那便是秦国,又有何不可。
手下查寻一番后,才告知赢武,此县城十室九空,唯有老弱病残苟延残喘。
县城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掠夺一空。
赢武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做出了决定。
“吩咐下去,将县城中所有的人都召集到这里,不能动的,就抬过来,注意态度,莫要蛮横。”
赢武来到了一个举办祭祀典礼的台子上,手下搬来一个椅子,他便坐在那里。
不过多时,稀稀拉拉的老幼病残,互相扶持着,朝这边集中而来,的确有不少是被台来的。
仆从们没有帮忙,因为那些百姓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绝望,还有仇恨。
县城不大,三千仆从几乎能将县城翻个底朝天,在确认所有人都被集中到这里后,赢武开口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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