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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赏钱立功

他仿佛回到了年幼时期,与娘亲和爹爹在茶园中奔跑采茶,手里握着的竹竿纸风车随清风翻腾。若无意间在田里跌倒,引得爹娘见状赶忙前去,却不见其人,在茶园间四处张喊找寻之时他从茶丛之间钻出抱住了他们。引来一片快活的笑声。

可就在他眨眼的一瞬间,周围再次遁入火海,茶园尽烧,眼看就要烧到他这里来,却被娘亲抱了起来向外跑去。

急促的呼吸声和凄惨的喊叫声一时难以分辨,这些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环绕,就连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突然他看见娘亲的头发随着步伐一点一点脱落,他大声询问,却不听回复,直到头发脱落殆尽,看见的却是一个干枯的白骨,随着皮肉腐烂頽烂在地上,将他摔了下去。

他惊异地看着身旁的白骨,恐惧压迫着他的咽喉,让他难以发声,就在他想要呼唤娘亲的时候,那骷髅头顿时昂起,冲着他张口扑来。

他猛然坐起,随即挥臂驱赶,方才短梦惊醒,可那挥出的臂膀打在了床饰上,打出个凹陷出来。窗外的雷雨是没有一丝停歇之意,可不听雷声,应是少有缓和。

护卫问声冲了进来赶忙问道:“少侠!你没事吧?!”

只见他浑身汗水,如同激战一番。他捂着脑袋说:“没事,噩梦罢了,现在何许时辰?”

“现,现已卯时,请问有何吩咐?”

艾森起身思量一番说:“敢问将军安置的房屋和工作办妥了吗?”

“已经安排妥了”

“好,再过一个时辰带便待我去吧。”

“是。”

护卫行了礼,带门离去,留下艾森一人在昏暗的房间里。这时他突然想起先前的功法秘籍轮转回环刀,这肯定不能带出去,便立即托人寻来纸笔,简笔之下把这功法迅速抄录了下来。

这功法的抄录就用了一个时辰,虽说是简笔,但也记录了大致练法。他随即将秘籍原本放回原处,收拾了行囊衣束,走出了备勤房。临行时护卫给他递了一把结实的竹伞,自己冒着大雨在门前等候着。

“少侠,将军已经吩咐我带你去房室和五门衙,请随我来。”

雨声拍打在护卫的铁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艾森长久以来第一次听说五门衙,好奇的问:“何是五门衙?”

护卫带他走出了将军阁,一路解释说:“五门衙是现代帝皇推行的,衙门与江湖侠士所共创的组织,分为负责协助工作的玄武门、收集情报的白虎门、猎捕凶犯的青龙门、负责医疗的朱雀门以及镇压牢狱的麒麟门。”

“分工如此明确,这一雷雾城能装得下这五门吗?”

“五门衙并不是所有门道都在一个城内,是每个城里都会有相应的门道,像我们这座大城,便有白虎门和青龙门。”

“考核有什么要求吗?”

护卫稍加思索了一番回道:“后天功法若能移动门道的大门便能通过第一关。”

“哦?这么简单?”

“少侠可别小看了这大门,这门有玄铁锁筑,由百数十号号能拉七十石弓之人合理抬起才有了这门道,十分考验气力。”

二人行走在闹市之间,穿过数不尽的店铺小摊,吆喝声,砍价声,探讨声如同人流络绎不绝。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女子携着个篮子,披着老旧的斗篷的行走于人群之中。

就在护卫刚要解释的时候之间艾森纵身跃起,飞到了房屋之上眺望着什么。

“少侠?您这是?”

艾森示意护卫安静,站在屋檐上看着女子向着黑巷中走去,他则前往巷边观察着她的动静。

只见女子敲起了黑巷中的老木门,随后见一男子前来打开。二人腼腆害羞的交谈着,男子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来缓解尴尬,两人关系看来甚是暧昧,女子敞开篮子上的布料,里面装的尽是些换洗的衣物和果腹的食物,看的艾森也有些饥饿。

他随即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与护卫汇合,护卫方才气喘吁吁的赶来问他:“少侠,发生什么了吗?”

他思索这回答说:“没什么,不过就是小夫妻恩爱罢了,是我多疑了,哈哈哈。”

“这样啊,那少侠,请继续赶路吧,前面就是了。”

艾森点头答应,跟随着护卫走了几分钟的路程,就在一家银户旁的客栈下停了下来。

“少侠,将军说这城虽大,但是房户不多,这客栈是整座城中最好的,我们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客房,消费全由将军阁支付,您尽可在这里吃喝一个月,待到月后,就要自行解决了。”

艾森说:“无妨,一个月足够了,有劳了。”

“请少侠上去安顿一下,稍后带你去五门衙。”

他走进客栈,扑面而来的酒香味吊起了他的胃口,顿时肚子咕咕大叫,令他有些尴尬。他走到前台对掌柜的说:“这里有间客房,将军阁预定的。”

掌柜手操算盘,算着账本,空暇时看了他一眼,却不屑地说:“哪来的野小子,赶紧走开,还将军阁预定的房子,是给你住的吗?”

还没等艾森开口,护卫赶忙跑来对掌柜的说:“你怎么说话的,这可是扫清魈魖山寨的高手,得将军大人赏识,你要是怠慢了,得罪得起?!”

掌柜见了是将军阁的护卫,立马恭敬地跑了出来,对二人连连点头哈腰,他说:“哎呀,是昨天才到的高僧啊,是小的有眼无珠了,楼上请楼上请。”

艾森摇了摇头随着掌柜阿谀奉承的样子上了三楼。当他来到三楼的楼梯间,又问到了些许清香,这香味不像是男性所涉及的香味,他好奇的问:“这三楼是否还住有他人居住?”

“少侠果然是高人啊,这里确实住着一位女客,她也是年少有为,年纪看似与你相仿,同样身手了得,我没记错她是雾山城朱雀门的铜牌医师,来这里游历学习的。”掌柜揉搓着手掌乐呵呵的笑着。

他被领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对门就是那女子的房间,一路而上,所见一、二层客栈可以容下六间寝房,却唯独这三楼,就这两间。

艾森为了应付了掌柜勉强拿出了一些稀碎银两,掌柜连忙道谢并离开了楼层。就在艾森关门整备时,对门恍然打开,一名窈窕女子与他见了对脸。女子半脸蒙着面纱,但依稀见着些面庞,如同天地精华所孕育的完美脸庞,双眼如清泉般清澈透明,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扎了个双花单马尾。朱红的纱衣显的如此轻盈,看着不像习武之人,更像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

正当她打量艾森的那刻,他便关上了房门与之隔绝。

这房屋内浴桶、梳妆镜、寝床、书桌木椅毛巾样样齐全,艾森只是将一些无用的行装放在了桌子上,下楼去寻找护卫。

他飞快地跑到一楼,正巧撞见护卫对女子行了抱拳礼说:“言女侠,在这可还满意?”

那女子没有回礼,打起自己朱红的雨伞说:“还好,只是这天气令人恼火。”说完便向着前方走去。

艾森随后赶来与护卫相行礼,问:“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护卫对他同样恭敬地说:“我们边走边说。”

二人在雨中谈到,刚刚那名女子是雾山城朱雀门门主的女儿,被派往此处学习历练,招待她的同样是雷雾城将军。

“那门是第一道考验,那第二考验又是什么?”

“随即抽取三位高手,若能赢或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站着,便算通过。”

艾森想了想,又问:“那之后呢?”

“没了啊,就这两点,之后你便可以领取门道令牌,开始工作了。”

“那此行还要多久?”

“已经到了。”

艾森一望,眼前的广场中央竖立着一柱黑色岩石所铸的奇异岩柱,光看着就觉得它坚硬无比。其后不远便立着两道厚重的门道铁门,分别烙刻着白虎和青龙。石柱上的锁链连接着城强各脚,如同为五门衙设立的专属指路通道。

在阴雨之中,两道门忽隐忽现增添了不少神秘感,而石柱上从上到下一一排列着人的名字,引起了艾森的注意:“这石柱上莫非是名册?”

“不错,从上到下依次是翡翠牌阳金牌银星牌和铁铜牌的高手。少侠若是加入到这位列之中,也是从最下层加入少侠的名字。”

他前去观望了一番,发现从头到尾只有一枚翡翠牌的高手,更多的是银星牌和铁铜牌,阳金牌都少之又少。

“怎样开始第一道考核?”

护卫说:“只要少侠前往心仪的门衙并靠自己的蛮力打开即可,若通过两项考核,今后都有人为您开门。”

艾森点头答应,并走向了青龙门的大门前。直到他站在门下才发现白虎门的大门比这小了许多,想必进入青龙门一定要进入一番苦战了。

他随即调息,将手中雨伞放在了地上,任由雨水浸打自己。可就在片刻过后,护卫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的雨水开始蒸腾,衣服干了又湿,轮回于此。只见他调息挂势,身上的肌肉犹如略微膨胀,就连站在远处的护卫都感受到了他极强的威慑力。

他缩手凝气,犹如将所有气力凝聚在一只拳头之上。顿时一击反手冲拳,大门应声打开。

厚重的大铁门被砸出震耳欲聋的击响,伴随着铁门拖地而开的吱呀嘈杂生,直到大门完全打开,才方得停歇。

可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问声看来,却只见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孩站在那里,没有一人说话。

他随即向门内走去,周围所有管理室都围绕着中央的圆形石柱罗列着,十分紧密,形同蛛网:入门评审会、财务部、悬赏台、交易所、医疗室和信息门应有尽有,就连审讯犯人的极刑台也有。

他被这里的布局吸住了神,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他的会是怎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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