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哪番作为了?”赵枭嘴角挂起玩世不恭的邪恶笑意,装模作样似是不明白容卿话中之意。
面对赵枭的无赖容卿已然习惯,无视那张欠调教的俊逸面容,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丞相府,亦或是整个金陵权贵的府邸中,你到底想要筹谋什么东西?只要你答应与容卿划清界限,从今往后陌路而行,容卿便是赴汤蹈火也将你要的东西找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第一庄名声卓越,有钱有势。赵枭为人变化无常,深不可测。与之为敌可谓自断其路。容卿不愿自断其路,却也不愿纠缠不清。世道永存,强者为尊,固然她有城府,有心计,也改变不了作为身为弱女子的本质。
既然斗不过,示弱也未尝不可。
容卿话音落地,赵枭却突然猛地松开手,将容卿推开怀抱,月白衣袖拂出一道弧度,眸光闪过,脸色阴沉,似有滔天怒火风雨欲来。勾唇冷笑着盯着容卿,嘲讽道:“你以为爷需要你相助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吗?容卿,你莫要太高看自个儿!”
赵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凤眸深邃如潭,瞧不见尽头。眸底殷红点点几乎要将容卿吞没。酷似一只即将暴躁的野兽,瞅着眼前的猎物,稍有风吹草动便化身怒火本身,将猎物湮灭。
赵枭心中怒意横生,普天之下他赵枭想得到的东西何曾得不到过!这只该死的小家伙,把他当作什么人了?靠近她便是意图从她身上筹谋什么吗? 委实笑话!
容卿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抬眼便对上赵枭风雨欲来的凤目,那里面一如她初次看到的冷血无情,只是如今多了几分暴怒,风平浪静的湖面突然狂风四作。那一汪带着殷红的九幽寒池,映着她红袍囫囵,弱不禁风。
本是衣冠楚楚来,而今却衣履不堪。
容卿冷笑一声,眸光幽寒,声音清冷平淡,似笑非笑道:“容卿也不愿高看自个儿,奈何赵庄主不留余力将容卿逼在这份上,容卿怎能让赵庄主失望!”
见赵枭冷眸盯着她不言,容卿桃花眸子一凝,带着与生俱来的戾气,和绝对严肃且笃定的气势,射向赵枭阴沉骇人的如玉面容上,凉薄道:“莫要再装了,金陵城达官显贵,王孙贵胄比比皆是,赵庄主不去招惹他们的子女,偏偏几次三番愚弄容卿。女子清白何其重要,赵庄主是男子便可不屑一顾吗?赵庄主若饥不择食,生冷不忌,醉月楼大把的姑娘等着你临幸,何苦戏耍容卿!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你当爷在戏耍你?”容卿话音未落,赵枭突然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邪气磁性的声音发冷。凤眸半眯,眸底殷红逐渐涣散开来,幽黑中透着殷红,殷红中缠绕幽黑。寒意透骨,似乎要将容卿活活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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