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参似乎没有瞧见容卿的咬牙切齿。面上笑容洋溢,轻飘飘的拒绝了她另一个提议。心下腹议,笑话,没有主子的吩咐,他怎敢随意应答容小姐的要求。方才他的冲动已经令主子不满了,可不能在此时自作主张。
容卿秀眉狠狠皱起,桃花眸子噙着冷光,扫了眼有些狼藉的雅间,比之在这间充斥着独属于赵枭的梅花香味道的雅间更换衣物,她是更愿意重新寻一间雅间的,奈何人家明确拒绝了,她便只能听从安排。然心中却愈发坚定往后与赵枭划清界限的心思。
明是因为墨色琉璃珠走的一遭,偏生她与赵枭都没有将琉璃珠引出,她不谈,是因为她能看到琉璃珠上涌现血色纹路,知晓琉璃珠定有不同寻常之处。但赵枭又为何临走时才道出一话,若赵枭知道琉璃珠怀有秘密当不应该让鬼谷子拍卖才对,反之如果赵枭只当琉璃珠是个普通玩物,又为何走前特地提点她一番?
委实猜不透赵枭所作所为的真正意图,容卿微微颔首,隐去眸中情绪,眸上睫毛微微耷拉,犹如花蝶羽翅停靠,撒下一波迷人剪影,垂着目光,对玄参言谢道:“如此,便有劳公子了。”
容家小姐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自翰林书院惊鸿一瞥时玄参便知晓。但比起与平日里别无二般淡然典雅的静美人模样,玄参觉着还是方才咬牙切齿鲜活的怒美人更好看。然无论哪番姿态好看,他既不能多看,也不能多言。只因面前的少女是自家爷看上的人儿,而自己只是区区随从罢了。
暗暗收起不知所谓的心思,玄参面上笑意不变,回道:“容小姐无需客气。”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寒水爽朗的声音,他道:“容小姐,瞧瞧这面屏风你可喜欢。”
容卿愕然的看着寒水马大哈一样顶着一扇屏风进来,屏风的样式和方才被毁坏的屏风一模一样,甚至更精致了一些。而且显而易见的,寒水的态度格外怪异,殷勤得令人不自在。
容卿裹着赵枭的衣袍,忽视掉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淡淡道:“这并非是我的物品,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寒水几乎立刻回答道:“怎会不重要?你喜欢就是最重要的!”
若不是看出容卿此刻面色不善,寒水都想直言:就凭爷对你的态度,你一定是爷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容卿面露诧异,看向寒水:“为何?”
寒水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玄参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拖着寒水往外走,边走边冲容卿道:“容小姐见谅,他惯会胡言乱如,说的话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且先在此更换衣物,我们便退下了。”
说完不给容卿反应的机会,拉着寒水就离开了。
徒留容卿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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