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点头有些艰难了,因为他已经清楚陆长生接下去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维护组织是我的职责,那么当你破坏组织存在、你的行为会对组织造成很大损害的时候,我阻止你不对吗?”
韩九更艰难了,此时他已经陷入了迷茫。
“所以,我跟你爹——”
韩九怒道:“他不是我爹,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陆长生无奈道:“好吧,我跟那个人就是不同的,我的行为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而已,就像是你完成你要干的活一样,这怎么能说是不对呢?”
韩九垭口无言。
陆长生告诉他,今天早上那个人过来找过他,希望两个人能见见面。
韩九几乎没有想,“我不见他!见他干嘛?让他哭诉他当时多么无奈?我没心情听,现在看到他我就特别烦躁!我宁肯从来没有见过他!”
陆长生拍拍他的肩膀,“人来都来了,你们两个以后还要在一起,我们抵抗大魔头,需要团结每个人的力量,你说当你们共同出现在战场,他陷入困境,你救还是不救?”
“不救!”韩九几乎吼出来,“他愿意去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总好过在这儿碍我的眼。”
陆长生叹口气,道:“那是你的队友啊,你们在战场上如果都不能互相信任,你说,以后还怎么放心?”
韩九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看着有些眼晕。
“那就不跟他做队友!反正有我没他,就算你不赶他走,我也会想办法让他走,他是死是货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永远都不会有!”
陆长生笑吟吟道:“那我不管,你私下里做什么小动作我都会当做没看到,但事情不能摆明面上。”
“那好,那我现在就想办法杀了他,保证没人知道!”
说完他大踏步地离开。
陆长生只能摇头苦笑,以韩九的性子,还真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李三冬作为一个掌门,也安排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 一间草屋,自山上引下来的山泉,经过竹筒,往下继续流,生活中用水完全可以依靠这种竹筒。
李三冬静静地站在山泉水前,看着流水缓缓流下,眼睛的焦点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身上都有些被雾打湿。
“掌门!”这时一个门人走进来,拱手朝他见礼,“大家都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我们在这里不大受待见,掌门我们……”
“这点小事都不懂吗?寄人篱下,什么叫寄人篱下,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把大魔头打败,把魔教赶出去,什么都好说,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挑三拣四,以为这里还是宗门吗?”
“掌门……”
“连这点事都不能做好吗?以后你们就是寄人篱下的人,把你们的脾气性子都给我收起来!去吧!”
“是,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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