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宫内,在一处幽静并散发着青色光霞的小竹林中,建有一座朴实无华的竹楼小阁。
滴滴答答,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快速落在地上,雨声从外面清晰的传来了楼阁中。
嘎吱一声,轻盈的阁楼窗,被春风吹开了一道二指宽的缝,一个住在竹楼阁的人,从一张竹席台上缓慢的睁开眼睛,一时半会没起来。
那住在阁楼的人,情绪低迷,低头慢语道:“原来,是一场梦啊?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
不久,住在阁楼的人从阁楼中走出,抬头看了看,雨水迅速洗净了他那脏兮兮的脸庞,他,自言自语的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接下来,我要何去何从呢?”
夜幕降临,伴随着牛毛细雨,丹丘生回了竹楼阁。
长长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楼阁内响起了稀碎的声音。
转而手指如同弹琴一样,向阁楼内的各处点去,顿时楼阁内亮起一束又束由竹蜡点亮的火光。
直接照亮了,整个用流云竹建成的阁楼内部。
沁宫中最小的阁楼,面积仅仅10余平方米,可它的地位却无与伦比。
阁楼所建之处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地方。
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入的地方。
在这阁楼内将各个竹蜡点亮后,丹丘生找了个叶席石墩坐了下来,临近一幅竹画的下方,面朝西汇,屈膝下拜。
前一刻,头顶上方的竹蜡还在静静的燃烧着,后一刻,这束竹蜡的火光开始摇曳起来,其他的几十束竹蜡亦是如此。
呼的一下,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刚才还照亮着阁楼内的几十束小竹蜡,突然一下子就都全熄灭了。
在此之前,丹丘生目光如炬,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位身着朴素的“老先生”在思虑着什么?
似在冥想,似在神游,又似在……发呆。
良久,外面的雨停了,剩下残风还在空气中漂着。
这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只有这的他哪里是错综复杂的。
在这错综错综中伸手不见五指,所谓局中者迷旁观者清,不,旁观者也迷。
“喝!”
丹丘生干脆利落的道:“既然想不明了,那就不去想了。”
实际上,他心里暗骂道:管他那么多,老子也有老子的道。
刷~
只见,一道身影从青霞竹林中飞出,伴随着一阵玄里玄气。
此处,沁宫里的一座清冷的小酒馆中,人声沸沸扬扬,如同往常一样。
沁宫酒馆虽名为酒馆,但非普通的酒馆。
因为在这里面不仅仅只是喝酒而已,其中有包房,上中下,谈天论地,文人墨客,还有痴徒、妓女、奴隶、罪魁等售卖,无奇不有。
是为南诏国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也是夫子大陆最为“落尽”的地方之一。
丹丘生从沁宫青霞竹林来到沁宫酒馆大门处,站立着,并未想过走进馆内,而是径直望向馆内的人们,迎风而立。
过去一会儿,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从馆内走出,馆内之前,虽然依旧热闹非凡,但却是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自由氛围。
酒馆内的人们大多都单膝跪地,除却少数人可以站立,但也是以低头的方式站着。
此时那位老人家走到丹丘生跟前,俯身行礼,道:“宫主,你要老朽找的那个人,至今为止…依旧下落不明。”
“请宫主莫怪,还有,老朽想奉献宫主一句,有的人死了,那就是死了!”
这位对丹丘生说话且自称老朽的老人家,正是这家沁宫酒馆的馆主,名为愈发生。
其实在丹丘生上位沁宫主之前,上一任的沁宫宫主就是他,愈发生,不过在他退位后,沁宫酒馆的一切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也是一直由他负责打理。
沁宫酒馆不管是在沁宫,还是在南诏国内,都是名声在外的。
可见,这酒馆的不一般,就犹如一级城池一般,接往来自各地的人们,当真是一处肥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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