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莘莘脑子当机一片空白。
只看到裴云深披头散发,赤着脚,浑身只穿了件外裹的红衣腾蛇常服。
长发尖端拧成一股,将腾蛇的四爪染红。
如躺在地上,被削成人彘,最后一刀彻底毙命的尸体一样。
这是被吵了晚间清梦,有起床气,干脆起来杀人?
冉莘莘无端的脑子想,她是爱没事吃薯片看恐怖片,但不是现场直播。
裴云深将滴血的大刀抬起对着她,朦胧悲悯的双眼看清是谁来了,将大刀丢开,另只苍瘦的手招她。
“来”
他艰难的开口,嗓音磨的像老旧的木门,沙哑的低吟。
她乖乖绕过尸体过去,什么也不问,走到他旁边抬头看他,血腥味过重,她只是皱皱鼻子,感到不适,但什么也没说。
只等这位还在杀人之后的祖宗,享受完毕高潮的余韵开口吩咐。
裴云深低垂着眸,觉得这个要当自己狗腿子的女人小的可怜,他一手就能捏爆她的脑袋。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冉莘莘感到头皮阵阵热气,脑回路也是清奇,难道这是传功法?
武侠里面不都是这样,师傅最后阳寿终了便给徒弟传授所有功法。
原文里,裴云深武功内力了得,哈哈,白捡个便宜。
他大手越捏紧,冉莘莘越兴奋,眨着星星眼满脸期待。
一瞬间,他百无聊奈,一个弱鸡而已,他动她做什么?
随即将手拿开,背手转向殿外,新鲜空气进入将混沌重杀戮的气息吹散不少,他重吐口气,脑子清明些。
对事正在思索,宽大的腾蛇红袖后冒出一颗头。
弱鸡冉“主爷,怎么不传功法了?”
裴云深“....”
他蹙眉,似对她居然不像四鬼和顺平一样,抓了人送来,早早离开程华主殿,毕竟他发怒折磨人,手段残忍,再是亲近的手下也是怕的。
而这个下答应竟敢上前凑。
“你不怕死?”
这叫什么话?
“你向我招手来,我就过来了”
裴云深“.....”
与脑中想象的不同,顿时失去查探人心的掌控欲。
裴云深带着煞气转身往内室走,脚尖重声踢过碍事的人头,咕噜噜的撞到墙上,噗叽声,人脸更加惨不忍睹的模糊。
冉莘莘立刻将嘴巴关上,只乖乖坐在跨门而入的红门槛上,也不敢上前问传召她复什么命。
怕问了,跟西瓜头一样,被斩了当足球踢。
但也不敢走,更怕这厮发疯,真的拿刀到莲花宫砍她,于是夜深露重的,只能靠在朱门旁打盹。
昼夜温差略大,她撑着头打完瞌睡清醒,迷糊中视线聚焦。
直直对上被裴云深踢到墙角的模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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