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拆啊,拆了更好,重新修便是!”
“全部拆了当然更好,万一他们只拆一部分,又不能维修。维修吧,是他们的;不修吧,一座烂房子,怎么开发啊?”
“房子重要,还是人重要?”若叶看着他浮肿的腿,责备道。
他微笑道:“哪知道他们会打人呢。”
“我那些姑姑们,岂止会打人?”她撇撇嘴,愤然说。
“你跟刘总谈过没有?打算怎么合作?”
沉吟半晌,若叶低沉地说:“这事有点为难……以后再说吧!”
他沉思了会,咬咬紧唇说:“不急,慢慢来!我知道你的难处。”
“很痛吗?”若叶拿案几上的水杯,倒了半杯水,递给他。
“有一点。”他苦涩地笑道,“我小时候经常骨折,以为习惯了。现在似乎比以前的痛感强烈了,还真有点痛。”
“要做手术吗?”
“还说不清,看情况吧。检查结果没出来。”他顿了顿说,“你一个人,扛得太多,辛苦了。”他的语气中,有心痛。
这让若叶不习惯。
“还记得吗?我们结拜过。”他温柔地笑着说,“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憋着。把我当哥哥吧,我会在你背后……”
液体输完了,若叶出去叫护士。走廊上,一个眼神孤独、空洞的女人迎面向她走来。
“安枚!”“若叶!”
安枚是以廷堂哥老婆。她跟她老公,也是大学同学。
比起她本人,魏家人喜欢她泡的茶和她炒的菜。为此,她特意学了茶艺。凡有家庭聚会时,做饭,泡茶,打扫等这些活,都由她跟保姆一起完成。
干着这些,她很有成就感。 这种“抛头露面”的机会,对她来说,太珍贵了。
她老公长期在外做生意,偶尔回来一次,像皇帝宠幸妃子,足以令她幸福半年。她在淮城带孩子,过着小资的贵族生活。
“你怎么在这里?”她朝病房瞧了瞧,大概没瞧着什么。“谁生病了?”
“一个朋友。”若叶不冷不热地回答。她见到魏家人,能躲则躲,能避就避。
读不懂心术的安枚,缠着她说个没完。
“男朋友?”果然,好奇心和八卦,是大多数女人的标配。
“不是。普通朋友。”若叶看着她手里的药袋,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谁受伤了?”
“我妈。担谷子闪了腰嘛,喊她莫种地了,偏不听!现在好了,用一大笔钱。我哥哥不管,我又出钱又出力……”
唠叨完,不忘关心若叶。“你跟魏以廷真的分手?好好的,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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