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可经上次事件后,对丹的印象大为改观,自己以前认为她骄横无理,现在觉得她勇气可嘉,勇于奉献,这种精神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首先说明一点,这个人的心里藏有兼爱天下人的思想,一般人达不到这个高度。
尽管被她周围同学嘲笑是懦夫,他有时也会主动靠近丹,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不过,有几个男生总是以不善的目光盯着她。
这不,过几天后有人就找到布可,告诉他,你们和丹之间的事情都是因为打赌发生的,以后不要再要接近丹,否则打断布可的腿。
这个人是丹一个最好闺蜜的男朋友,若丹没有这个意思,想来他也不会来找自己。布可也觉得自己与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心里对她的好感如泡沫般幻灭了。
夜晚,吃完饭后,布可一个人来到家中的后院望着夜空,今天的月亮有点古怪,是血色的,布可知道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但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人在大自然之下是渺小的,想明白了又如何,想不通又何妨。
邻居家的小孩听说比较难养,法事做了几天了,从白天到夜晚,这会儿还在敲敲打打。布可忍不住好奇心,准备去看看。
刚到邻居家大堂门口,就被一个敲鼓的小道士叫住,说他要上厕所,要布可帮个忙,布可正好有兴趣,观察一下,接过棒子,有模有样的按节奏敲着。
小道士是李林,他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很有聪明,夸赞了几句,高兴地上厕所去了。
上完厕所后,李林迈着轻快的脚步,感激地说,“多谢多谢,小朋友很有天分。”
“哥哥,这鼓中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布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旁边的老道士大惊失色,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这是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罢了。
“鼓里面是空的,里面藏了空气。”李林觉得这问题有点怪怪的,这孩子是不是智商有问题,自己看走眼了?
“不对,这里面藏了很多东西,你们难道没发现吗?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小孩子,不要在这捣乱,我们大人正在这做善事。”李林的另一个道友说着,但也没有动身赶走布可的意思。
“咦?那你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李林有时也觉得这鼓里有东西,除了空气还能有什么,但他就是隐隐觉得。
这气氛有点怪,几个大人被一个小孩镇住。
“当真要我说吗?”布可忘了忘四周,除了四个道士,没有其他人,邻居都在楼上忙活,这做法事可不是一时半会的。
老道士看着布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想到了什么。“来,小朋友,你到我耳边来说,猜对了我给你钱买零食吃。”
“谁要吃你的零食,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布可有点虚,他担心这群道士会做不利他的事,实际上是他多想了。
“血月当空,有善有恶,有死有生,既有天眼,必有地眼,既有实眼,必有虚眼,小朋友是不是那个幸运之人,自己都不知道吧。”老道士叽里咕噜一大堆。
“你们是不想打开这鼓吧,还是说你们怕了我,故意说这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布可有点急躁,不依不饶。
“这孩子,存心找事是不是,快回家去。”
“快回去吧,谢谢你了。”
“慢,小孩子遇到我们,说明我们有缘分。你们先不要躁动,听我说一个故事。”老道士不慌不忙,捋了捋胡须,慢悠悠的说。“传说在很久以前,一位将军因为四处征战,所造杀戮甚多,有一天夜晚他在野外驻营休息的时候,发现月亮是血色的,就问军师这是什么预兆,军师问卦后笑而不答,将军觉得军师是故作高深在戏弄他,便要拿他问斩。军师急忙求饶,说说不得啊,一说出来,自己命不久矣。将军就说,你现在不说,马上就死,军师只得答应,但有一个要求,只能悄悄说给将军一个人听。在众人注目下,军师只悄悄告诉将军一个人。将军听完军师的话后,将军中一只大鼓拿到众人面前劈为两半,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然而军师却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活生生吓死了……”
老道士说到这,看了一眼布可,发现他面不改色。也停止了继续往下说。
“宁肯打破,不肯说破,非生非生,非死非死,我明白了。”布可准备离开。
四个道士没有阻拦,只有李林跟了上来,兴奋的说,“小朋友慧根深种,说的话又有禅机,能不能与结为兄弟。”
“兄弟?你可真会说话,你师父都怕我了,你没看出来吗?”布可意外地说出一句话。
“师父?”李林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发现师父正闭目养神,不知道布可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将军劈谷的典故,布可从来没听说过,但老道士可是笃信不疑,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自己横竖一条命,眼前这个之前还帮过自己的男孩会杀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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