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抄起手边枕头朝他扔了过去。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寒怡她谈恋爱了!
啊?有这样的事儿?
喏,人男生的情书都写过来了,那不是谈恋爱是什么!妻子话一落完,便把哲蓝的情书放到桌上。
嘿嘿,有趣儿,让我看看!父亲嘴角一抿,往桌边走去。
寒怡、寒雪洗涮完碗筷后,都一起返回了屋内。寒雪嫌今天刚打了篮球有点累,就先去冲了把澡,然后躺床上听了一会儿音乐放松放松,按她的说法,她这是把自己的情绪调节到最佳状态,就能够集中精力做作业了。而寒怡趁这工夫,把作业都写完了。若按她以前的脾性,她一定会把寒雪从床上拉起来督促她把作业做了!
寒雪在床上好几次问她是不是真不打算与哲蓝联系了,她都充耳不闻的自顾自的写作业。或者说你就此与哲蓝不再往来了?姐,我觉得老妈那是太神经过敏了,其实跟哲蓝你跟交往交往没什么关系的呀。
“啪”寒怡将书本摞到了一起置于桌角边上。我都好了,你今天不想写作业的话,就明天写吧,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着急的,我睡觉去了。说完,她躺到了床上。
睡在上铺的寒雪扶梯而下,钻进了姐姐的被窝。
寒怡将被子裹紧了起来,寒雪从后抱紧着她。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支持你的。无论你如何打算,和哲蓝交往,或者跟他断绝来往,我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寒怡翻转过身体,正欲说着自己的打算。敲门声于此时响了起来。寒怡,你睡了吗?爸爸我有些话跟你说。
哦!我正要睡觉。寒怡怯生生地回应。寒雪离开她的被窝,飞快地爬到了上铺假装睡了起来。
父亲推门走了进来,寒怡披上外衣神情黯然地打开床头灯,上铺的寒雪(假装)翻了个身,身体背过灯光,嘴里(夸张地)打起了呼噜。
寒雪睡的这么熟?父亲问。
嗯,她今天跟高年级组的人打了场练习赛,听说封盖了高年级一个同学的投篮,还在最后比赛时刻连中3个3分球,最后反败为胜了。
父亲笑了下,连续3个3分,可不容易啊。明天一早,她的胳膊没准会出现酸胀的感觉。父亲摇了摇头。好了,我过来,你知道我是想说什么了吧。他语气一转,把信拿了出来,问她道:这个叫哲蓝的(傻)小子写的信你看过了吗?
寒怡拼命地摇起头。没,我没看过他写的信,爸,你放心,我不会看的,更不会跟他来往了。
没事,待会儿等我走了,你看一下他写的情书吧。这小子的文笔还算可以,尤其是在信中引用了西汉时期司马相如的辞赋《凤求凰》的一段话: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寒怡“噗嗤”一笑,他不会是把我比作卓文君吧。
父亲也跟这一块儿笑了起来,说哲蓝有些地方的引用虽不怎么恰当,但瞧着其信中的表达还是挺真诚的,不似有些小伙没羞没躁地卖弄自己文采,甚至更夸张的,还会在信上滴上几滴眼药水来以示情感之热烈也。(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爸,我已经答应过妈了,以后不再跟哲蓝来往就是了。
父亲当即止住了寒怡,意味深长地言道:我的意思跟妈相反,如果只是正常之间来往,为什么要避讳它呢。何况你们之前又可以多了解彼此,才能确定双方是否合适。
爸!寒怡于被窝中不自觉地蹬了下脚。
有一首歌是怎么唱来着的「哦,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父亲在寒怡面前轻轻唱道。
那是歌神张学友的《情书》
嗯,是啊!暴露自己年龄了。父亲自我打趣起来。等到了你跟寒雪出嫁的那一天,我就差不多可以颐养天年了。希望你们到时候都养个大胖小子,我就可以教他们打篮球了,然后再把我的“光辉历史”传颂下去,一代一代的往下传。
爸!寒怡羞红了脸喊了一句,上铺的寒雪忍不住笑出声来。
寒雪,你其实也没睡着,下来让爸爸跟你们说几句话。
寒雪经父亲这么一说,乖乖地从上铺下来,跟姐姐坐在了一起。
今天,你们的母亲因为这件事跟你们俩发了一通火,但你们要相信,她仍是爱你们的。(遥)想那年你们的母亲嫁给我的时候,外公挽着她将她交到了我的手上,把她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了我,祝愿我们彼此陪伴,白头偕老。然后就有了你们……我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时他眼中的依赖与不舍。
妈年轻的时候漂亮吗?寒雪问。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漂亮我娶你妈干嘛!父亲冷不丁回应令姐妹俩同时笑出声来。
爸,你们俩到底谁追的谁?寒雪继续问道。
父亲搔了一下头。这个么,当然是我追的你母亲,男孩子遇见喜欢的,得主动一点!
姐妹俩当即一阵笑。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父亲忆起那时的景象。
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当我们年轻时……)
寒怡寒雪异口同声地唱道。同时父亲也一块儿笑了起来。
父亲踌躇了一下,继续说道:校园里的生活真令人怀念,那时我跟你母亲处对象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偷偷约会,我们坐着“通道车”(80年代有两节车厢的公交车)去公园里,然后在公园里的湖面上划着唱、唱唱歌,一切都是美妙的画面。
好老土……寒雪忍不住吐槽道。
哈哈,是!以前我们就这样,牵个手啥滴都要犹豫(害羞)好半天,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在大马路上勾肩搭背、打kiss什么的都不害羞。
寒怡的脸一阵羞红。
好了,你们俩都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跟那个叫哲懒的男生以朋友关系相处吧
爸,他叫哲蓝!寒怡纠正道。
你(不看字幕的话)咋知道我叫错了!父亲没好气的说。
姐妹俩又一阵笑。父亲依次亲了亲姐妹俩的额头。
再过上几年,爸就不能再亲你们的额头了。那时,我也会挽着你们将你们的幸福托付给那一个未知的他。好好休息吧!你们都晚安……说完,父亲起身离开了房间。
父亲走后,姐妹俩睡在被窝里,也都没怎么睡着,寒雪从上铺探出头问姐姐道。
姐,你会不会跟哲蓝交往?
我还没想好?她回答道。那你说我要不要跟他交往呢?
嗯,我觉得吧,跟谁交往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但爸妈说的也有道理,谁让我们现在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只不过我觉得,如果哲蓝真喜欢你的话,他应该为你的立场来考虑。而不是一时冲动,不然我觉得他未免也浮夸了,就像几个高年级的男生送了我情书后,人就没影了,太不man了点!
啊?也有人送你情书啊!寒怡诧异道。
嗯呐,我有时打完篮球回家的时候,会发现鞋柜里塞着情书,我看了两眼后,就把它藏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就扔了!(老狼:谁看了我写给你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嗯,或许你说的对!寒怡点点头。如果哲蓝是真心喜欢我的话,就应当懂得日子是细水长流,不必太急于一时。
那么说,你是不打算与他交往了?
是,这段期间我们俩先暂时不见面了,毕竟后面我还要进行知识竞赛,我们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才是!说完,她跟寒雪互道了声晚安后便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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