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消耗内炁,李不琢从坐照自观中脱出。
“一颗小精元丹,就助我一条正经的拔障完成了一成半,如此算来,只需六到七颗,七天的功夫,我就能贯通一条正经。”
“恐怕没这么乐观,那日我驱动神火时,见到每条正经中都有杂质极其顽固的部分,也就是瓶颈,等我遇上瓶颈,拔障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不过,就算有瓶颈,我吞服小精元丹,修行进境也是快得惊人。”
“若没有小精元丹,我一次拔障的消耗,就要七日以上,才能补充回来,就算不考虑瓶颈,有小精元丹吃,七天就能贯通一条正经,而没有,则少说要五十天。若要十二正经全通,就算一直顺风水水,不出意外,不遇瓶颈,也要一年半的苦功。”
“而且那样炼气精气消耗过甚,容易搞垮身子,这丹药我非吃不可。”
“这些珍品小精元丹,恐怕要五银锞一枚,这十颗,就是五金铢,这是意外之财,难有下回,吃完这十天,我的修行又要缓慢下来,要赶紧把赚钱的营生运作好。”
…………
次日午后,李不琢带着郭璞在南通街井辰茶楼与沈渚会面。
今日沈渚仍带着昨日那个亲随,交谈几句,就把二十五金锞的金票先给了郭璞,道:“多出这五金锞,郭兄去打点关系时出手阔绰些。”
又拿五金锞的金票送给李不琢,道:“这是谢礼。”
昨夜知道沈一春真和李不琢认识,沈渚也不怕李不琢与郭璞拿钱跑路。
也就是这层关系,沈渚才舍得把三十金锞都拿出来,没做什么留一手的事。
昨夜拿了小精元丹,李不琢对沈渚已有些好感,没收金票,道:“这个事成之后再说不迟。”
“无论事成与否,大人都废了神,就当个辛苦钱。”
李不琢也没再推脱,收下了金票。
沈渚这边的生意,若能办成,利润不小,可在执掌分库,通过燃料弄到第一笔资金之前,李不琢手里依旧十分紧巴。
郭璞收了金票,道:“到时候分库管事,可以挂魁首大人的名头,沈兄你便派亲随去管理就可以,至于其他关系打点,由我来处理。”
沈渚出钱痛快,郭璞却留了一手,把关系打点的门路留在自己手中,并未尽数交给沈渚。
管理分库这肥差,利润极大,眼下沈渚身处困境,对郭璞言听计从,若他脱出困境,便发现这门生意自己出人出力,而李不琢与郭璞起先出了个主意,就要每年分红,时间一久,难免会有不甘,郭璞只要掌握着最重要的关系打点,存个一年账务,就永远不怕沈渚会起异心。
郭璞继续说道:“我已和第十六库的管事谈过,这位管事年过半百,下面有不少人盯着这位子,咱们给这位管事五金锞,让他举荐魁首大人为下任管事,再有十金锞。是去机关总司打点的,余下十五金锞,若有剩余,我在归还给沈兄。”
“剩下的,就是给郭兄的谢礼。”沈渚不以为然,虽说近来手底下没多少钱,自小养出的眼界,并不把几十金锞放在眼里。
这时候,茶博士脚步急促,走近雅座,对沈渚到:“沈公子,您那位姨娘来了。”
沈渚面色微微一变。
“哦,他就在这与人谈生意?”
“就在此处。”
话语传来,穿紫青蝴蝶袄的中年妇人走进雅座,看向沈渚,道:“好姨崽,昨日听说你找沈会长要了三十金锞,要做什么大生意,莫不是被人给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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