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行人道上。
老鸨子,大掌柜带着两名年轻人缓缓前行。两人一左一右,为了防止逃跑,将两名少年夹在中间。
老鸨子脸色肃穆,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紧张,但暗里却是悬着一颗心,生怕那个神魂境的高手前来劫人。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老鸨子看着大掌柜有些担心,从春宵楼出来开始,这个老东西就好像有心事似的,心不在焉。
老鸨子的话音落下,大掌柜也没有回答,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老鸨子当即就确定下来有事。
“吴熊!”老鸨子厉声道,连大掌柜的本名都叫了出来。
大掌柜顿时惊醒,转头不解的问道“干什么啊?”6
老鸨子担心问道“你这老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好像丢了魂似的!”
听见老鸨子的话,大掌柜晃了晃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他揉了揉太阳穴,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觉醒来,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大掌柜手抚前胸,那里还有些疼痛感“而且胸口也好像被谁踩过几脚似的,疼的厉害。”
按照醒来后的记忆,自己应该是在前厅和这两个小子周旋,可是怎么到的房间睡觉,这段记忆却是空白,就好像醉酒后醒来不记得前面发生过的事。
春宵楼距离城主府不过区区一盏茶的路程,二人却是行走的缓慢。春宵楼昨夜被闹场的事经过一夜的疯传,第二天一大早云纱城中早已是人尽皆知。
有人看热闹,也有人幸灾乐祸。
更有些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妇人三五成群在背后偷偷说着砸的好之类的话。
“看,那不是春宵楼的大掌柜和老鸨子吗?怎么和两个年轻人同行?”
“你还不知道啊?昨夜春宵楼被人砸了。”
“什么?!还有人敢砸春宵楼?”
“那可不,看见没,就是那两小伙子干的,这肯定是去城主府找秦城主定罪。”
“多好的后生啊,这辈子算是完了..”
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大掌柜二人在云纱城也是名人,自然认识的人多。路上有认识的人一见这场景,心里就大致明了。
宋鱼心里有些忐忑,就算知道李白是藏剑城的剑子,还是有些紧张,他悄悄的拉了拉李白的衣角,后者转头冲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李白抓了抓裤裆,行为及其不文雅的问道:“咋了,阿鱼?”
宋鱼顿时无语,藏剑城的剑子就这样德性?
忽然间,宋鱼猛的记起洛家那名教习曾对自己说过的藏剑城趣事,藏剑城分内外门弟子,其中内门弟子中有剑子十人,分别是十把名剑剑首的坐下弟子,光看表面当然是背景深厚,可偏偏还有一条狗血的门规,在成为亲传弟子后需要在外游历三年,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哪怕生死关头,背后师门长辈也不会理会。
想到这条规定后,宋鱼瞬间变的不淡定了,他看了看李白,后者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该不会是刚出来游历吧?
.......
一盏茶功夫后,宋鱼视线内出现一座气派的宅子,眼前是由青罡石铺就的阶梯,宋鱼大概数了数有十层之多。
阶梯之上,乃是宅子大门,门口两边有身着甲胄的士兵守门。豪门府邸也确实非同一般,光是门楣就比寻常富贵人家高大出三两倍。两侧更是有玉石雕琢而成的石狮子镇宅。
远远看去,威风八面。
宋鱼忍不住的感叹一声“好气派啊。”
从小到大,这还真是自己所见的最气派的宅子。
听见宋鱼的话,李白走向前来,白了宋鱼一眼“阿鱼,不是我说你,你真是没见识,这气派什么,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厕所都比这气派。”
身后老鸨子推了宋鱼一把,冷哼道“快点进去,别磨磨蹭蹭的。”
.....
宋鱼二人刚进城主府,就直接有管事前来将几人带到偏厅前。
宋鱼定眼看去,只见厅内有一位年轻人坐在主位上正悠然的喝茶,老鸨子和大掌柜当即弯腰拱手“属下参见少城主。”
闻声,年轻人回过头来,略有做派“进来吧。”
听见老鸨子二人的称呼,宋鱼这才知道这个俊朗不凡年轻人就是云纱城主秦汉的儿子。
秦风寒。
宋鱼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在来云纱城的路上,洛宁就将云纱城内有名的人物讲解了一遍。
年轻人自然是对年轻一辈的天才感兴趣些。
其中洛宁就曾说过,云纱城附近州郡论武道天赋修为当属云纱城城主秦汉之子秦风寒第一。
传言,这位秦少城主在前几年拜入东灵学院,几年时间境界修为一日千里,年纪轻轻便已经是达到元丹境巅峰修为,远超云纱城境内同龄人不说,甚至连老一辈都能比肩。距离神魂都只有一步之遥。
号称云纱城境内元丹第一人。
感受到宋鱼投来的目光,秦风寒淡淡一笑,当即让众人落座。
李白当即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失礼不失礼,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而后懒散道“说吧,叫我们兄弟来要问什么事?”
大掌柜拍案而起,喝道“大胆!少城主面前还敢放肆!”
李白瞟了大掌柜一眼,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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