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故突然前來求和,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或陰謀?」
但其實,蕭煌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此次前來趕急,倒是忘了準備,為表誠意......」
「不知蕭兄可願收下白不易和柳潛龍的人頭?」說到此處,楚封的聲音不再如剛才般輕鬆,反而帶着一股捨我其誰傲氣,宛如重見昔日楚恆的大皇子
蕭煌收回了目光,細細地抿了一口茶,心中已是釋除了疑慮
畢竟殺了白,柳兩家的天之驕子,等同於葬送兩家未來,即使是皇室,也無法完全壓下此事。楚封以此事為調和之禮,誠意自然是十足
「不可。」蕭煌惜字如金,回了一句
他不是懷疑楚封的能力和膽量,此事他做得來亦做得出。更不是猜忌楚封只是在吹噓,他若只是弄虛作假而不付諸行動,此事對蕭煌亦無壞處。但他們之間的不快不值得用兩個天驕的人頭來調解,算起來,便是蕭煌欠了楚封
「那麼,樓閣外的人頭,可否?反正本身亦見不得光」楚封知他心中所慮,低聲又問
「他知道此事,難道皇室亦在此事之中?不,若是如此,他不會提起此事」蕭煌心中暗道
「不用。」蕭煌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楚某尚有的,便是一椿機緣了,此事可算蕭兄一份,蕭兄可願?」
「可」蕭煌應了一聲,本來只是沉思,卻換來一椿機緣,這豈有不接之理?
「好!那我便不打擾蕭兄靜修了,時機到了,再來拜訪」楚封說完,便下樓推門離去了
「喜怒無常,倒是有幾分帝王之姿......」自言自語後,便再無人聲
寂雲峰山腰
「柳師兄,那人已有五天未出樓閣半步,日出起靈氣流動,應是修練,日落後只有微弱燭光,直至清晨,五日間如是反覆,毫無不同。我們又不能闖進去,柳盟的師兄弟輪流看守亦是一場空,此事難辦啊!」
一名身穿弟子服飾的人恭敬地向着書生打扮的男子道
每座樓閣皆刻有陣法,樓閣若有任何打鬥狀況發生,陣法會立刻被觸發,通報給有關長老
擅闖他人樓閣,於飛羽宗乃是大罪!
「繼續給我守着!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出來!若你們辦好此事,柳盟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弟子聽罷,面雖有難色,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對了,白盟那邊可有異動?」柳師兄問
「如往常般,沒有特別。」
「哼!膽小如鼠,我柳家早晚會取代白家的!」
柳師兄話音未完,又一名弟子叩門而入
「柳師兄......那人終於出門了!而且他正往武顯堂而去。」那弟子氣喘吁吁,顯然是急趕而來
「正好,此處去武顯堂的路徑甚少有人,加上此時已是酉時,正是大好時機!今天亥時前,若不能提他的頭來見我,便提你們的頭!」
那兩名弟子低頭應了聲是,便急忙離去
此時,一道背向夕陽而漆黑的身影,正緩緩而行
「背後之人,是時候現身了。」冷淡的聲線,在毫無人煙的路徑上,格外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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