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扭头看了看,当即道:“上官、许霖”
上官静儿连忙走到大殿中间,“奴婢在!”
许霖也立即答应:“微臣在!”
“吾命你二人为正副钦差彻查春闱舞弊一案,无论涉及到谁,一查到底,随时向吾禀报案情进展!”
二人立即答应:“遵太后懿旨!”
随后,二人从皇宫出来,相视一笑,终于有机会一起相处了。
在前往左肃政台的途中,许霖一边骑马一边问:“静儿,案情你已大致了解了,如今房长健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考虑,已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他一人身上,即便使用更加残酷的刑罚,只怕他也不会把背后及其他协从者招供出来!”
“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上官静儿想了想,说道:“三郎,有一件事情你还没做!”
“何事?”许霖扭头看向上官静儿。
上官静儿说道:“那些给房长健送礼的学子,你还没有调查提审,我以为可以从他们的出身上着手!”
“另外,从房府中搜出来的书信以及学子们拿去给房长健的举荐信也是一个突破口,看看这房长健平时与哪些人有往来,看看是哪些人给这些学子写了举荐信!”
许霖听完眼睛亮了起来。
骑马跟在后面的贺元恩看着前面许霖和上官静儿二人有说有笑,举止亲昵,摸着下巴在心里打起了八卦:“这阿郎本事还真不小,竟然与太后身边的上官静儿都能相处得如此亲密,这小子到底有何算计?”
三人到了左肃政台,许霖当即下令把从房长健家中搜出来的书信、举荐信全部拿来,又命人按照名册去把所有学子都带来一一审问。
殊不知,他这个举措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名册上记录了一百三十八名学子,这些学子在一天时间之内被全部带到了左肃政台,闹出来的动静非常小可,整个神都士林和官场都被惊动了。
这些学子当中不乏国子监的学子,还有很多名门望族子弟,这些人的能量可不小。
一时间朝中大臣们纷纷上书弹劾许霖狂悖不法,更有许多国子监太学生们聚集在左肃政台门外叫嚣,让左肃政台立即放人。
此时春闱放榜才过两天,很多落榜的学子都还没有来得及启程返回家乡,这些不明真相的学子被有心人煽动,从全城四面八方赶来声援。
左肃政台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群,学子们数千人聚集在一起,就差把左肃政台的大门挤破了。
“放人,放人,放人······”左肃政台大门外,数千学子举着手齐声大吼。
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两个御史中丞坐不住了,他们立即赶到大门外安抚学子们,这事如果闹大了,他们这两个左肃政台的主事人都可能会受到朝廷斥责,弄不好还可能会丢官。
“韩中丞来了!”
“刘中丞来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
韩成业举起了双手,台阶下数千名学子渐渐安静下来。
“各位学子,尔等为何聚集在此?莫非不知左肃政台乃是朝廷衙门,闲杂人等都不得在此逗留,更何况尔等数千人还聚集在此闹事,究竟所为何来?”
人群中有学子大声道:“韩中丞,今春闱科考榜上一百三十八人被左肃政台抓进台狱,究竟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这些人如今都有朝廷进士的身份,尔等岂可随意抓人?”
“快快把人放了,否则我等绝不甘休!”人群中又有人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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