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修为了得,在下亦是佩服!”
眼见这番僧神情真挚不似作伪,青衫儒生意外之下倒也是真心佩服起了这个番僧的修为,随即拱手道。
自他练就这身阴寒内力后,江湖上所遇敌手还从未有过人能接其一招。
然而今日这番僧却是给了他惊喜,不仅接了他一招不说,还能将他那阴寒之力化掉。
虽说其中是有他未出全力的关系,可这番僧看起来年龄不过和他相仿,竟然能有这身修为,倒也引得他好奇起来。
“阁下不觉自己未免过于霸道了吗?”
眼见二人罢手,坐在靠窗位置的红衣女子此时却是看向一旁的青衫儒生。
被人出手殃及池鱼,换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这位姑娘,在下向你陪个不是!”
出乎红衣女子的意料,这名青衫儒生则是拱手致歉起来。
“在下不过是见猎心喜而已,姑娘剑术精妙,不知师承何处?”
眼见红衣女子明眸皓齿,容色娟好,又难得武功不弱,青衫儒生自然是心中好奇。
“衡山穆念慈!”
听到来人打探自己名号,红衣女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枯槁老者,眼见他没有出口反对,这才随即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衡山派!”
闻言,青衫儒生不禁神色微动。
他年纪虽轻,可亦是听闻过当年铁掌帮裘帮主“铁掌歼衡山”的故事,本以为衡山派武功平平,可今日眼见这红衣女子剑法的确精妙,可却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只是端坐在红衣女子对面的枯槁老者,却是一时让他摸不出对方修为深浅。
一时间,青衫儒生便逐渐收起了心中原本对于天下群雄的轻视。
本以为这次英雄大会,只有那位所谓的明教教主勉强算得上他的对手,然而今日却在这小小酒家之内,就有两位武功绝不亚于他的高手!
……
就在襄阳城内群雄的汇聚的时候,远在通往襄阳的南北官道却依然有不少人朝着这里赶来。
只见十数名道人结伴走在官道之上,其中一人白须白眉,神色慈祥,而另一人长须如漆,神采飞扬,背上负着一柄长剑。
说来奇怪,这群道士中居然也有女冠,这女冠也是神采奕奕,明显身怀高明武功。
甚至就连紧跟在众人身后的青年道士们,也是游刃有余地紧跟在后。
这天下间能有如此修为的道家门派,自然当属全真教了。
原来自从江湖上传来明教新任教主广邀天下群雄于腊月初八齐聚襄阳共商大事后,自诩玄门正宗的全真教又怎会坐视不理。
明教乃是天下大教,早在当年徽宗之时就曾起事,如今虽然声势大不如前,可历代仍有明教弟子起事,他们自然唯恐这位新任的明教教主所商之事有关天下安危。
于是便在临近年关之时,平日里甚少一起出动的全真七子这一次竟然一同结伴南下。
其中为首者便是当今全真教的掌教“丹阳子”马珏,“长春真人”丘处机,以及“铁脚仙”王处一,“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广宁子”郝大通,而众人中唯一的女冠则是“清净散人”孙不二。
而跟在全真七子身后的青年弟子,则皆是教中年轻弟子中的佼楚。
因为全真七子心中清楚明教恶名,唯恐此次难免动武,故而便只带了他们几人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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