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阿珠。”
那声音清冷,却十分好听,竟然是赵离忧!
“离忧你回来了!”
“什么情况?不是要驻守岗县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大军暂驻岗县吗?怎么提前班师了?都没听说你要回来的消息?”盈珠高兴的围着他,似乎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她惊喜不已,脸上洋溢着满满笑容,看着他逆着斜阳,大步向自己走来。
赵离忧站定,垂眸看一脸喜色的盈珠,他解释:“生擒于海后,将军遣我押回榆谷。”
其实是他自动请缨的。他记挂盈珠安危,驻扎在那也不安心,他听闻高邵决定将于海送回榆谷关押,便自动请缨。
“这样啊。”
盈珠笑着上下打量赵离忧,“打仗打的怎么样?你有没有伤到?”
赵离忧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他今天特意用发丝刚好挡住了那个结痂的划伤。
一路上为了防止有人劫囚车,这押解一路是十分赶而且紧绷的,又逢连续作战之后,人难免是疲惫的,不过匆匆赶到一见面,精神一振,那些疲乏倒似全消了。
赵离忧道:“无事,我没伤。”
盈珠看了看,见赵离忧身上隐隐带了些肃杀之气,少年青涩变得沉稳了许多,锋芒毕露却也内敛几分。
看了一会儿,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盈珠笑道:“那就好。”
“快说说,你是怎么擒住那个什么人的?”
赵离忧来了,那不用钱正平和王婶,盈珠就吩咐他们先回家,锁了门,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问。
赵离忧牵着马,嘴角微微上扬:“就是冲锋陷阵,然后在新庄,找到了那乔装的于海。”
听赵离忧两句话就说完了,盈珠继续问道:“快仔细说说?”
“就是……”
赵离忧对涉及到的危险一律不说,只说于海扮营妓被发现的事。
盈珠觉得很有意思,继续问道:“怎么发现的?是不是五大三粗像如花?”
想到这,盈珠露出了一个恶寒。
“如花?是谁?”
“就是一个……”
斑驳月色洒在两人身上,月光是快要褪去的亮色,从银河中散落下来,洒在两人的侧脸上,简直美得不像话,两人如一对璧人般,有说有笑。
赵离忧静静的看着她,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心下越发柔软。
赵离忧少言寡语,只是始终微笑,他的笑容徐徐绽放,像明月一样的耀眼夺目,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其柔和,他浅浅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只可惜,他这种少见的愉悦却被许氏一句话破坏了。
赵离忧回来,陶鸿光早在等着了。
他得到讯息外甥押于海返榆谷,一下值就往家里赶,却没见赵离忧,翘首以盼等了半个时辰才把人等回来。
他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离忧好,我早早就听说了你在前线的表现,果然是天生将才,一鸣惊人,如今军职都比我高了,有出息,备宴,我们给离忧庆功!”
陶临陶波跟随赵离忧,自然也回来了,一桌人就差一个陶治。
他们兴高采烈,而许氏却实在笑不出来,陶治也努力建了功,只是和赵离忧一比实是差得太远,还暂未能提升军职,只记在功劳簿上攒着,不知何事才能提升?
她盯着对面赵离忧、盈珠满面喜色的脸,桌下的手紧了又紧。
这小子抢了她儿子的大好机会,如今一步登天,只可怜她的亲儿子啊,寒来暑往苦练数十年,到头来机缘都给了他人。
许氏心下忿忿,却顾忌陶鸿光的面子,忍了又忍,偏偏对面盈珠笑靥如花的连连夸赞赵离忧如何屡立战功,实乃刺痛她的双目。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33234/74905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