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忧道:“坚守拒敌,若遇上会,可稍出城攻敌。”
主防守的战役并不需要商议太多,无非就是伤员、军备消耗情况,还巡防哨马之类的,不多时,就说得差不多了。
最后,赵离忧环视一圈,道:“陈谷一战虽败,然于天下大局未必不是好事。如今柴昌仍在灌台县胶着,我们正好练兵养马,待明年开春,再一举击溃郁宏!”
“是!”
诸将站起,齐声应是。
“好,诸位辛苦了,且回去好生休息。”
赵离忧抬叫起,令众人散去。
偌大的议事厅很快安静下来,大家都离去了,就剩盈珠和赵离忧,赵离忧一侧头,见盈珠正一脸讶异看着他。
他解释:“前几天和朱琛谈了一下,他说败也未尝不是好事,他还说先攻冀云是对的,师出有名,先取冀云得北地,而后再南下挥军金州。”
盈珠这回是真是惊讶了,“你这是……”
怎么突然就和朱琛谈起这个了。
她对赵离忧的了解,只有比朱琛深出许多的,何曾见过他去考虑天下大局?他不是一心一意只盯着郁宏谢耀复仇的吗?甚至还说过复仇后怎么都好,一走了之都可以的话。
赵离忧挨着她坐下,很认真说:“我答应了你的,我要成为你的依靠。”
想到赵离忧忽然想要得天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答应过她会改的,她不喜欢他说一走了之的话,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退,那就只有进。
乱世诸侯割据,不是被灭就是灭人,发展到最后,必然会是其之一击败所有对,进而取得最终的胜利,没有第二个选择。
赵离忧是要当她一辈子最稳实的靠山的。
他低声说:“我答应了你的。”
盈珠一愣之后,也是欣然接受。
“离忧。”
“嗯。”
她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她柔声说:“离忧真好。”
盈珠侧头,轻轻靠着他的肩上,铁铠甲片冰凉,她侧脸贴着。
赵离忧低头亲了亲她,挨挨蹭蹭搂了一会,他忽想起一事,忙松开,说:“前儿舅舅和我说,待处理了郁宏,入冬后,咱们的亲事正好定下了。”
看了她一下,眼巴巴瞅着。
盈珠瞄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声音低低的,脸有些热,她轻声补充:“不过得等你把这郁宏这事处理好了再说。”
赵离忧心花怒放,立即应道:“好!”
然后,,一把抱住她,亲了又亲,“我都听你的!”
接下来,青甸城下猛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赵离忧按兵不动。
矢石齐飞,火花四溅,清河军攻城最长达昼两夜,挑衅频频但出乎郁宏意料的是,赵离忧始终没有大怒出城应战。
砀县军严格贯彻他制定的坚守拒敌战策,任凭清河军再如何,始终沉着不动。
青甸城高池深,在兵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
结果并无什么悬念,郁宏围攻半月未下。
他极不甘心,不肯就此退去。
战火一直持续,直到十月旬
第一场大雪降下。
积雪至膝,人握在铁制兵刃上黏着扯不开,即便缠上布条,也会冻伤,冷得兵士胳膊都抬不起来,行动格外迟缓。
龚定劝郁宏退兵:“隆冬已至,拖下去不过徒耗军饷,有害无益。退兵休整,掩兵熄马,以逸待劳待明年,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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