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孙小燕的脸唰地红了:“我不知道妈把钱放在被角里。”
全迎军:“心心知道大凤把钱藏在被角里?你告诉心心的?”
孙小燕被全迎军怼得脸红脖子粗,嘴巴嗫嚅着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全迎军没再理会孙小燕,说:“大凤,你得还心心清白!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你冤枉了心心,只有这样,孩子才不会顶着小偷的污名活着,以后找婆家也好找些。”
秦大凤叹一口气后悔道:“那天我也是气急了才会出狠手打她!你知道心心和我说什么吗?她说就是做野种也不会做我秦大凤的孩子,听听,这是一个好孩子说出来的话吗?这孩子被张桂芳教育得没有一点点家教!”
全迎军:“心心是张桂芳生的,和你又不生活在一起,你了解她多少?你只是心心的奶奶,管教她的责任有桂芳和大虎两口子负责就行了。
就算心心偷你钱了,你应该和桂芳大虎两口子说,然后让桂芳和大虎好好教育心心,而不是像你这样的拿着擀面杖往死里打孩子。心心这是捡回一条命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你你……”秦大凤气得嘴唇直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全迎军气的眼圈竟然红了:“我是她,奶,她身上有,也有我的血,我怎么就不能管教她了?”
全迎军:“是是是,你是心心的奶奶,孩子身上也有你的血你可以管教,但有你那样管教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心心不是我们家亲生的孩子!”
秦大凤没再说什么却抹起眼泪来了。
孙小燕有些懵,婆婆说着说着怎么哭了?难道是心疼田心那个死丫头?
见自家老婆子哭了,眼泪顺着脸上的纵横沟壑流淌,全迎军没再忍心批评她,说:“我知道,你这是把心心当成囡囡了,所以你知道心心偷钱时非常气愤才会那么管教她。姑侄俩同一天出生……”全迎军眼圈也红了,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重点要做的是还心心清白。对心心好点,就当是对囡囡好。”
孙小燕明白了,婆婆这是想起夭折的小姑子了。
秦大凤很是为难,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闹得众人皆知,我怎么还那个死丫头的清白?难道让我敲锣打鼓在村子里转圈说自己错怪田心了,田心没偷我的钱?”
“对,就这么干!我给你准备锣鼓去!”全迎军阔步出了门借锣鼓去了。
秦大凤和孙小燕傻在那。
“妈,你真的要这样做?你不要脸了?”孙小燕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对婆婆不尊重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她刚刚说婆婆不要脸了。
秦大凤阴冷的目光剐着孙小燕:“我的老脸重要还是那个死丫头的亲事重要?总不能因为名声毁了让她烂在家里吧?
上个月范媒婆和我说好的,要给死丫头介绍一门亲事,男方父母在香花镇开小菜馆,老有钱了,到现在范媒婆都没来。
这门亲事恐怕是黄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打死丫头了,为了十块钱闹得沸沸扬扬毁了死丫头的名声不值当。”
秦大凤说着说着嗓门大起来:“都怪你,说死丫头进我们房间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怀疑死丫头也就没后面这些事情了,老娘的腿也不会被张桂芳打断。”
“妈,我就是想告诉您事实没让您打死丫头。您打就打呗,下手那么狠干什么?不和您说了,您歇着消消气我去地里。”秦大凤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非常吓人,孙小燕逃命似的拿起靠在门后面的锄头扛在肩膀上快速离开。
……
“乡亲们,都出来瞧一瞧看一看,我秦大凤错怪田心了,她没偷我的钱,我冤枉田心了,我们家田心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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