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师爷心里突然就腾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嘴上确是死鸭子嘴硬,“都是一些新兵嘎巴蛋子,能有什么来头?”
“您这太有所不知了,在军中的时候,我跟他就是是一个营的,他爹是晓勇将军麾下的常胜领队,只不过看这小子娇弱,特意丢到军营里让他自由发展,让他吃吃苦头罢了。”
机灵衙役提醒道,虽然是磨练,但谁真的敢磨练他啊,当时在军中的时候,他娘就带着一伙人进了营中,狠狠地警告了一番,话里话外都是他儿子要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那别人也别想好过了。
师爷听了这话,吓得腿都软了,武将的儿子,若是丢到军中磨练那他刚刚那番也不算什么,
但麻烦的是他的娘亲护犊子啊!谁不知道常胜领队是个极其怕老婆的妻管严呢,他一想到刚刚自己还敢拿羽扇打他的头,就觉得脑袋在脖子上不保。
那这也不能全怪他啊!!师爷欲哭无泪,在心里咆哮道,谁知道一个新蛋子在知县里当衙役的,会是武将的儿子?
反正那个机灵的衙役话讲完了,就灰溜溜的跑开了,人情他给到了,剩下的就看师爷怎么做了。
师爷听到身后的抽涕声,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生疼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向他们,刚刚还一连郁闷的神色瞬间转化为了一个和蔼的长辈模样。
他上前拍了拍那个哭泣衙役的肩膀,用慈善的眼神看着那满是泪花的眼珠子,语气更是比刚才柔和了不少,“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就是太年轻了,也怪我没有教你,日后你就来我书房里,我好好教你该如何讲话,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知道吗?”
那小胖墩衙役还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硬生生的被这一套感人肺腑的发炎给感动坏了,刚刚还觉得师爷是个坏人呢,现在再看,只觉得师爷只是恨铁不成钢,心里面是关爱他的。
于是他连忙用两只袖子,一边抹一下,把眼角上的泪水全擦干净了,飞快点头,“师爷,我知道了,多谢您了。”
师爷点点头,欣慰的说道:“一定要成为一个出息的人,这才是你们新人唯一的希望。”
“好了,好了。”他眼看要编不下去了,立马就指着旁边站着的那个机灵的衙役问道:“外面是谁在敲登闻鼓?”
那衙役向前站了一步,点头哈腰的说道:“回师爷,是老公男人两个女人。”
“嗯?”师爷用眼神倪了他一样,那眼神里好像再说,你是不是找死啊?我不敢打他我还不敢打你不成?
“嘿嘿,还有,还有,”那衙役冒失的点头哈腰,笑了一下,“他们说是要要求重新查看十四年前的山匪杀官案!”
“什么?翻案?”师爷眼睛瞪的老大,立马就急匆匆的跑回了知县所在的书房。
“老爷,问到了,外面敲登闻鼓的是要求翻案的。”他气喘吁吁的说到,手里的羽扇不停的摇曳着。
王知县还在练字,闻言“哦?”了一声,笔尖有点停顿,“他们要翻的是什么案子?”
“回知县,是十四年前的山匪杀官案,听着外面的声音,振振有词的好像的确另有隐情,知县要不要出去看看。”
按理说登闻鼓一敲,的确是要出去看看的,但也有不闻不问的先例,知县这两日脾气不太好,下令让全县衙都不要把案子拿到他跟前,所以这登闻鼓才没有敲到知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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