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立马磕着头,“奴婢失职,请县主饶了奴婢,奴婢本应该在门口守着,却让县主自己进来了,是奴婢失职,还请县主饶了奴婢,不要告诉皇后娘娘。”
叶轻云上下看了她一眼,都那么惨了,还在担心别的事情,便摇摇头,“你起来说话,我不会告状的。”
“多谢县主,多谢县主。”
听叶轻云这么一说,那宫女才放下心来,磕了几个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浑身上下瘦的很,宽大的衣服风一吹,好像能把她这个人带飞了一样。
“我们自己进去吧,你……去收拾一下。”叶轻云看她整个人都狼狈的不像话,别走两步晕了,自己还得帮她叫人。
“请县主让奴婢带您进去吧,奴已经是怠慢了,不敢再错了。”宫女一听叶轻云不让自己带,苦着一张脸又要跪。
叶轻云没辙,只好是让她走在前面,又让小圆跟在她旁边,若是晕了还可以扶一下,不至于摔下去磕着。
张妈妈在身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若是一般人看见这场面,怕是要着急忙慌的叫太医之类的帮这个宫女看看。
而县主却没有这样做,其实把事情闹大了是非常不明智的。
在宫里谁会在乎一个宫女如何呢?谁也不知道这个宫女是怎么了。
万一是被哪个主子责罚了,再这么被人一闹,那便是要跟那位主子结仇了。
人家随口说一个错处,不仅可以处死这个宫女,还能全身而退。
宫女带着她们走着,又穿过一道门洞,来到了一个园林处。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里面百花齐放的,很是漂亮,空气里还有着花香,不浓不淡,香的刚刚好。
那宫女见到地方了,才福了福身子,“县主,就是这里了,您进去便等一等,官家和皇后娘娘一会便到,里面有不少贵人家的小姐都在。”
叶轻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她去收拾自己的,那宫女才要走。
走的时候叶轻云让小圆悄悄的给她往脸上抹了一点消肿的药,让她走了。
那药是素素给的,日常的跌打损伤药都有,用量只有一点点,方便放在身上应急用。
宫女走了,叶轻云则是继续往里走着,心里却微微提了提,一进来看见的第一个宫女,就惨成这样,看来是真的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没走多远,就在花园的亭子里,看见了几个聚在一起弹琴喝茶的女子,想来也是参加这个宴的人。
除了她们几个以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女子在各个角落赏花,身边婢女站成一排,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明媚动人的笑,衣裳首饰无一不是昂贵万分的。
看来这边就是主场了。
叶轻云吐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周围的那些小姐看见叶轻云来了,只是打量了一下,便很快的又收回目光继续说着话,没人搭理叶轻云。
叶轻云也不在意,随处寻了个没人占的石桌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张妈妈和小圆则是站在她身后。
叶轻云看着四周,那些姑娘小姐们打扮的可以说是光彩夺目,比旁边的花还耀眼。
大家都没有凑在一起,看起来颇有报团的感觉。
每来一个人,就有一个小团体熟稔的叫着她的名字,没见到跟她一样落单的人。
直到来了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女子进来了,那女子浓眉大眼的,脸上没有化一点妆,进来则是四处寻找着什么。
叶轻云本以为她也会加入某个小团体中去,却发现周围的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扭头了,没有人喊她。
而那个女子则是四处张望着,好像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便停了下来,往叶轻云这边走来。
“哎,你这有没有人?”她看了一眼叶轻云旁边的空位。
叶轻云抬头,便看见她额头上的薄汗,摇头,“你坐吧,没有人。”
那女子爽朗一笑,“多谢多谢。”便没在多说什么。
叶轻云也不说话,安静的休息着,张妈妈跟她说了,官家和皇后娘娘还得有一会儿才来,再等等。
叶轻云便喝着宫女端上来的茶,吃着点心惬意的赏花。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府城州来了个草包县主。”一道取笑的声音传来。
叶轻云扭头看过去,是另一座亭子里的人在说话,是三个穿的差不多色系衣裳的姑娘,凑一块跟三胞胎似的,看来就是刚刚路过听别人说的,最近城里时兴的姐妹装。
其实三人说话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又离得近,所以叶轻云也能听见。
草包县主?是在说自己咯?
叶轻云眼神收了回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没听着一般。
谣言止于智者,她没什么可生气的,这穿的也挺有意思的,都把她说的像怪物一样了。
张妈妈则是皱了皱眉头,小圆脸上也有些怒。
旁边的红衣女子则是有意思的看了那边的人一眼,也没说什么。
“听说了,听说了,那县主是从乡下来的,黑脸小眼厚嘴唇,虎背熊腰大象腿,听说是尝尝干农活的,身上味道怪着呢。”
旁边的一个女子立马迎合道,看上去有些急迫的想讨好那开头说话的女子。
“啊?那怎么会当上县主?会不会已经来了”
另一个女子就有些胆小了,左右看了看,声音也比前两个声音小。
“你要是怕你就别在这待着。”那开头说话的女子斜了她一眼,她便尬笑的不再说了。
“要说她为什么当上县主啊!我给你们说说,听说她爹是个种地的,旁边有个打铁的情郎,然后她便从情郎手上偷了机密,进献给皇上了呗。”
叶轻云汗颜,她都虎背熊腰大象腿,黑脸小眼厚嘴唇了,怎么还会有情郎呢。
“小姐,这些人还真是……”连脾气最爆的小圆都气的想笑了。
“无妨。”叶轻云声音淡淡的,她不是很在乎。
旁边的红衣女子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她们说你呢吧?”
叶轻云挑了挑眉毛,笑了,“好像是这样。”
那女子拱了拱手,“我叫朝南。”
“叶轻云。”叶轻云也自报了家门,两人都是单个来的,凑个伴认识一下也好。
“哟,那边坐着的是朝将军的女儿吧,长得真是凶悍,果然配得上男人婆的称谓。”那边的声音又传了来,还配上了声声嬉笑。
“嗯?这是说谁呢?”叶轻云皱了皱眉头,方向不对啊。
“噢,说我呢。”朝南也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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