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就听到农依开完笑似的又添了一句，“早知道进去之前，让你帮我和潘导演说说好话，说不定我就能被选上，呼……刚才表演的时候，实在太紧张了，好像没发挥好。”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布满了懊恼的神情。
“《长门破》是个大IP，只要尽力了就好，以后还有好机会的。”乔素开口安慰道，“依依，你不用太着急。”
她记得，前世拿下《长门破》女主角的，是个拿过三项金杯的超一线视后，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对方拿下的。
毕竟农依和她相比，演技还显得有些青涩，实力差距太大。
“唉，我回去要去好好拜佛，说不定就能天降好运呢！”
农依笑了笑，闲聊了一会儿，就被她经纪人叫走，乔素看了眼时间，收拾好东西，往试镜大厅的门口走去，正好碰到出来的舒雅。
小姑娘的脸上，带着紧张又激动的表情，一见到乔素，就忍不住开口说道，“乔小姐，我表演完了！”
“感觉怎么样？”乔素关心问道。
“我心底也没底，但是表演完后，有几个坐在最前面的老师冲我点了点头，应该还不错吧……”
舒雅不确定地说道，继而又轻快一笑，“不过就算没选上也没关系，就当是多一次学习的经验嘛。”
表情全程自然放松，比先前进去还要松快。
心态很好。
这是乔素冒出脑海的第一个想法，下一秒，背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我说这个小艺人演技虽然稍显稚嫩，但情感把握的很到位，原来是素素你的人啊。”
乔素回头，就见潘志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反应过来后很快打招呼，“潘叔。”
“都带人来参加，也不和我说一声。”潘志文笑笑，“这是把我当作外人啊。”
“怎么会，只是觉得还是避嫌点好。”乔素浅笑着。
否则到时候连累到潘志文的名声，就是她的不是了。
“你这孩子……”
潘志文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转身看了眼边上的舒雅，说道，“这孩子有灵性，小小年纪就能领悟人物的复杂心理，不错，念文捡到宝了。”
“不是的潘导，多亏了乔小姐，我才能好好地表演。”
舒雅小声开口，把先前乔素对她的提点都说了出来，这更加引起潘志文的兴趣。
他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要不是不允许，我都想把你抓进圈子里了。”
原来上次提出的念头，潘叔竟然还没有打消掉！
“潘叔，您就饶了我吧。”
乔素故作苦恼，“我是真的不适合演戏，还是把机会留给适合的人吧……”
他们站的地方比较偏远，倒是没太引起人的注意，可唯独有两个人，看在了眼中。
听着不远处传出的熟稔交谈声，叶杰是眼红又嫉妒，斜睨了眼身边的自家艺人，冷笑，“还说她是你最好的闺蜜，连这个大的资源都不介绍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农依啊，也是你傻，还真把人当朋友，说不定在别人的眼中，你只是她的一条狗而已，瞧瞧，为了自家艺人如此上心拉关系，对你这个多年闺蜜不闻不问，你可别继续眼瞎下去了！”
冷嘲热讽完，叶杰直接转身离开，农依被留在原地。
看着远处那相谈甚欢的融洽场景，最后，咬住了下唇……
……
上交了期中论文作业，乔素从玉川大学离开，准备去浮生和程映碰面开会。
刚出了学校门口，迎面而来的银灰色法拉利摇下了车窗。
“素素，这儿。”
牧瑾言露出精致有型的侧脸，墨绿色的眸子带着一贯的浅笑。
“瑾言？”
遇到许久不见牧瑾言，乔素还有些吃惊，两人找了个人少的咖啡厅坐下。
“今天下午我就要飞回Y国，想走之前和你说一声。”
牧瑾言轻抿了口咖啡，一抬头就是乔素关心的眼神，笑了笑，“只是处理一些事情，必须要我到场而已，不用担心。”
乔素松了口气，笑道，“你先摆出这么庄重的态度，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
“怕你不知情而担心嘛。”
牧瑾言勾了勾唇，随即换上正色，问道，“素素，乔艳艳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乔素微怔，敛起了眼底的笑意，“她不是被关起来强制治疗吗？”
那次游轮宴会上，乔艳艳当众行凶还害得她落水，等事情尘埃落定后，直接被相关部门带走，听说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所以并没有判刑。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素素，我之前找机会见过乔艳艳一次，她是真的疯了。”
牧瑾言凝着眉心放下茶杯，直视着面前那惊诧的眼神，说道，“我特地托人检查过……乔艳艳她其实是被催眠控制了。”
“催眠？！”
咽下口中微苦的清茶，乔素抿了抿唇，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以为，乔艳艳只是单纯地记恨她，心绪失常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来……
“我一开始也觉得蹊跷，但检查的那个朋友他恰好精通催眠，一眼就看出乔艳艳被人下了暗示。”
牧瑾言低语道，“素素，你要小心了，如果我没猜错，你身边……有人要对付你，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你。”
说到底，催眠利用乔艳艳，最终对付的还是乔素。
竟然有人想要通过乔艳艳伤害她，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她身边出没……
乔素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到下催眠术的人是谁，从乔艳艳身上能找到线索吗？”
“这个恐怕很难。”
提到这件事，牧瑾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据我朋友说，乔艳艳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意识也已经不清楚……很难再判断出什么。”
换句通俗的，乔艳艳现在是真疯了，从一个疯子的身上想要找出些什么，不是那么简单的。
乔素听闻，眉间紧蹙。
看着那紧绷严肃的小脸，牧瑾言温和一笑，微翘的唇角冲淡了凝滞的气氛，“别担心，这次回Y国，我也会暗中调查着，但素素，你在国内要多加小心，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尽管打电话给我，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知道啦……。”
友人的关心让乔素心里阵阵温暖，两人没聊多久，牧瑾言就被一通电话给匆匆叫走。
买完单后，她直接去了浮生，马不停蹄开了一下午的会议，以至于等下班的时候，窗外天色都暗了。
开车回棠馆的路上，许久没有进食的胃，不出意外地产生一阵阵刺痛。
强忍着难受，将车停入车库，乔素捂着胃下车，却因为起身太快，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素素！”
身后响起的低沉喑哑，破天荒带上了点急切和失措。
乔素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腰上多了到重力，整个人迅速被拉起，一下子撞入那微烫坚硬的胸膛里。
“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额头上忽然一热，干燥的掌心紧贴在上面。
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渐渐重返清明，乔素愣了一秒，随即一笑，“没什么，只是有点低血糖。”
低血糖？
顾靳临低头，看着某人伸手不自觉捂住肚子的模样，冷下脸，“又忙到忘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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