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围慢慢安静下来。
秦谷雨接着走廊里微弱的火把光芒,开始打量自己的“新房间”。
一堆潮湿的稻草权且摞在一起充当床的作用,上边铺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的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破布,墙角处放着一个木桶样的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古代卫生间必备——恭桶。
再往四周看了看,就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那张床,自己是一点都不打算睡的,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最容易滋生各种看得见看不见的“小可爱”——比如小虫子啊,小虱子啊……
呕——还是算了,想想就瘆得慌。
想着想着,秦谷雨就忍不住笑了:自己的心理素质还真强大,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感叹这些!
秦谷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牢房的木头栏杆,努力让自己更靠近外边的光源一些,这破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也像熬过的糖浆一样越发浓稠。
眼皮越来越沉,秦谷雨抱着栏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身子也软软的坐靠在了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哪里传来的水滴声像催眠一样,将秦谷雨往睡梦中送的更深更远。
“放开我,放开我,不是我,我没有下毒,不是我啊!”女人的尖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宁静的夜,也把秦谷雨一把从睡梦中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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