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碧生右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连忙抓起耳边的耳机线放开声音大吼:“喂!小鬼子,你人呢?”
“喂喂!鬼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我正在......准备下去地下......车库看看......”山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袁碧生的耳朵里。
袁碧生刚张开嘴想说话,耳朵里的声音只剩下滋啦滋啦的噪音。
信号中断。
“李鸢,你和林耀先下车。”袁碧生心头生出一缕不祥,微微回头吩咐一句,后排坐着的李鸢和林耀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反观陈林,他坐在副驾驶上,距离袁碧生很近,他已经察觉到出现了突发情况,已经调整好自己到了最佳状态以应对任何突生危险。
“为什么?”李鸢问。
“不为什么,在马来西亚,我是总负责人,就算你是老板的亲女娃子,是特派员,也得听我的命令!”袁碧生的口吻不带半点商量。
不容争辩,李鸢瘪了瘪嘴不再说话,袁碧生哪都好,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西川人的特点之一,和她老爸那种东北老爷们一样的德性。
为了避免被袁碧生扔下车,李鸢乖乖拉着林耀下了车。
“那我们进屋等着?”林耀指了指身后的那栋房子,四五层高,上面挂着一块灯牌,闪耀的霓虹灯组成了心悦酒吧四个字,边上还有同义英语。
这是公司在吉隆坡的暗堡,一般不是很大的地区公司都不会设立分公司,而是派驻执行专员在某个地方做上生意,或是酒店,或是网吧,各种各样形形色色,在公司内部这些生意所在地的建筑被称之为暗堡,执行专员的表面身份就是这些产业的老板。
“回去干嘛?”李鸢白了一眼林耀,手指了指大门处的另外一辆车。
“咱们能撂下老大哥自己待在温柔乡里?”
“师姐,温柔乡指的是和软妹子情情爱爱,不是指你今天点名要睡的天鹅绒被。”
“不管了,都一样,咱们能撂下冲锋陷阵的兄弟们,自己龟缩在这里享受美好时光?”李鸢换了措辞又问道。
林耀张了张嘴,颇有些难为情:“可是,我只是来实习的。”
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疾行,车尾上的红色示廓灯散发着一道鬼魅的光,在暗色的世界里拉出一道道残影。
林耀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拉着右边窗户上的扶手,说好的是来实习的,怎么还搞起了强制工作?万恶的资本主义嘴脸!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为数不多的坐车次数里,这一次最让他胆战心惊,每每惊得他忘记了脑袋顶上还有李鸢敲出来的一个包。
李鸢开车和她的性子一样,狂野张扬,像个童话里正在逃婚的公主。
与此同时,袁碧生脚下的油门也没松开过。
“袁大哥,你说山本他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以他的水平,能要他小命的人还没出现呢!他是那种,懒到连死都无可奈何的人,简单说就是懒得要死却又懒得死。”
“挺好的,就是有点绕口。”陈林嗯嗯两声,对话结束,车上再次陷入沉默。
突然,袁碧生的电话响了。
“喂,哪位?哦,你好老板。”
袁碧生接起电话看了一眼陈林,示意是李昌恒的电话。
“袁碧生,你们的报告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李昌恒在电话那头说道,“你们之前通过典狱长的信息设计出的方法的确有可行的地方,但你们却把星鬼想简单了,他们不是你们的猎物,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猎物尚未可知!”
“还有,万一典狱长错了呢?你们别忘了在总部里关着的那位,尊号为林的大将军王!他甚至可以化为一滩浓稠的石油到处溜达,你们那点想法他们要是早就知道了呢?”
“现在,立刻,马上!把所有正在进行的侦查活动停止,所有在吉隆坡的执行专员立刻回到暗堡待命!”
袁碧生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披头盖脸的说教了一顿。
“我们错了?哪出现了问题啊老板?”袁碧生有些懵的问道。
“问题就出在,你们自以为是的到处找精神病院揪星鬼,是,我承认你们是灭杀了十余个士卒级的星鬼,有突出的贡献,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星鬼,只是诱饵?!”
“不可能吧,如果是诱饵的话,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也许是某个人,也许只是想把马来西亚沦为星域!”
“阿斯加德之域?!”袁碧生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整件事出现了巨大危机,“不好,老板,山本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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