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谨很想也朝陆偃砸一杯辞呈,但,他到底没有这个底气,若是萧恂批了,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辞职不成?
养心殿里,陆偃将谢眺的辞呈递给了萧恂,萧恂看都没看,扔在了一边,“我一会儿去一趟谢家,问问祖父到底怎么回事?”
谢知微亲自为他们上了茶,在一边的小杌子上坐下,问道,“阿恂,你若是去谢家,我也想去。”
萧恂朝她看去,“皇后不能随便出宫,要不,你扮成个小厮模样,我带你出宫?”
谢知微白了他一眼,“皇上身边哪里有什么小厮?要不,我扮成个公子吧,相信明日满京城的老百姓都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竟然是断袖,难怪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陆偃正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来,幸而萧恂避让及时,要不然喷了他一身。
他跳起来,还不忘皮,“哎呀”一声道,“这可真是个好理由啊,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大哥……”
他朝陆偃抛了个媚眼,陆偃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腾地起身,“玉兔儿该醒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
谢知微换了一身男装,头发梳成了男子的模样,跟在萧恂的身后出了皇宫,因南熏坊就在宫城的隔壁,又是月圆之夜,两人便白龙鱼服,步行出了宫。
句奴被送到了陆偃这里,用萧恂的话说,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将来三只羊还是这么放。
纵然有了两只羊,陆偃也只想放一只,因此,句奴这只羊被放在摇篮里躺着,米团在一边轻轻地摇,逗着句奴说话,而玉兔儿则待遇完全不同,陆偃抱着她趁着天气好,在园子里逛着。
“玉兔儿喜欢哪些花?将来爹爹在侯府的后花园里,造一个湖,堆一个假山……,不,不能堆假山,那太危险了,我们建一个牡丹园好不好?有了牡丹园,还要有芍药园,爹爹给你的院子取名叫灵犀院好不好?灵犀!”
玉兔儿转过脑袋看向陆偃,她伸出粉嫩的手,抚上了陆偃的脸,手指头戳进了陆偃的嘴里,陆偃忙腾出手要把她的小手挪开, 玉兔儿却不肯,挣扎着非要把手塞进陆偃的嘴里。
陆偃对玉兔儿是没有任何抗拒力的,他只好微微启唇,玉兔儿的手便伸进去了,她乐得咯咯咯地笑,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拍着两只小手,明亮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陆偃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无奈地道,“爹爹能拿你怎么办?”
句奴则在屋里哭得震天响,米团和芝麻两人急得团团转,芝麻将句奴抱起来,“太子殿下,您就别哭了,您这一哭,奴才也想哭了!”
句奴一把抓住了芝麻的帽子,挥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子挥掉了,小手朝门外伸去,芝麻哪里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哭丧着脸,“祖宗啊,您到底要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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