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圆儿一本正经点头,“太子的八字,那可是国之机密,这也能被我搞到手,是不是很厉害?”
“嗯嗯……”
“所以你只管说颜小姐火命,与太子木命不合,配不到一块儿去,准没错……”
平日人前,老和尚负责口若悬河,她说话没人听见,只管出主意。
人后却调了个个儿,想是大师嘴皮子磨得薄了,懒怠开口,只剩她独个儿唠叨。
“师父,你当那颜夫人为何选在庙里人最多的时候来?还不让清退左右,就是为了让您跟她合伙唱这一出。
……您若太实诚,一味照好了说,反倒要坏菜!这不是多亏了我,今日可挣不来这枚紫灵……”
“太子如今不得势,和皇后娘儿俩在宫里,还不知道被谢贵妃那些人怎么欺负呢,怕是东宫要坐不稳喽……
这光景儿,谁家敢把女儿送上门,得罪谢相爷,后头的荣华富贵还要不要了?庆荣侯精着呢……”
老和尚:“……”
他俩平日互为捧哽,其实他私下觉着也不必,她这饶舌劲儿,不拦着能说一宿。
谁想她忽就哑了火,回味半晌,颇为向往:
“皇后就是比侯府夫人有钱,那南海赤髓灵气充盈得紧,怕是百枚紫灵也换不来,……可惜了,这么大手笔也讨不到个儿媳妇,啧,要是赏我多好……”
进了禅房就不用再端着,修乙一手搁下卦资,挤眉弄眼一番,拿手掏了掏耳朵,嗳声叹气:
“我的小祖宗嗳,你今儿话忒多,又偷蹭人家簪子上的灵气了是吧?”
说着话,他这才安置水晶匣,两只手小心翼翼把蛋捧出来,放一旁的薄绒软毯上,流溢在外的雾气已尽数收拢。
小圆儿从里面费力朝外钻,起先只有半个身子,两手撑着拔了几下,双腿也出来了,逐渐抽条长高至约摸十来岁女童的身量。
“可惜,簪子给我也戴不上。”
她头上梳俩丫髻,遗憾摸头,“……可不嘛,吸一口,我觉着今晚能围着城跑两圈。”
她一边答,一边活动手脚,随后欢喜地扑在那包卦资上,扒拉开外面一层的大子儿、碎银——
铜佛寺占卜不定卦金,任由信民们看着给。
南黎国境内,自古称南疆,民风彪悍且朴实,虽说受齐朝熏陶教化两三百年,难免沾染了市侩计较的心机,对人人赞颂的佛寺尚算虔诚,但凡有求,总是尽其所能供奉。
有钱的为彰显富贵,最多时能奉上十几两金,或担来成百两纹银,差些的给个一两贯钱,或哪怕穷苦人家只给几个大子儿,和尚也给起一卦。
她一下就翻出那枚紫灵,晶莹透彻仿佛水晶,里面裹着一团淡紫灵氲,指头捻着喜笑颜开。
仙人们用的灵石,按品质不同,还有青璃、蓝玉两种,这种灵气最浓郁的紫灵,要百两金才能换一枚。
她偷瞧老和尚一眼,悄悄把紫灵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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