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确实,顾明澄不言语,然而此时心中更已确定。
自景玉楼那句提醒后,他已对暗伏于墙的诡异祭文有了些猜测,此时见到这具蛰尸,再度确信无疑:
“是蛰术。”
他看着景玉楼,笑容清朗,“你是不是之前就猜到了?怎么,怕说出来,顾某不信你,徒增嫌疑?”
景玉楼坦然回视,“倒也不全是,判定死后伤,纯属经验之谈。
至于咱们捉墙上那幅祭文的时候,我也只是有这个猜测,蛰术在南疆百族,会的只有乌孙一部,之后乌孙灭族,应该已失传于战火,因此当时不敢确定。
我是听人提过,当年乌孙族正是以此隐遁异术,潜进离火族王帐,尽杀离火王族。”
顾明澄摇摇头,又拿指头点他,“小王爷,你只说这些,就有点不老实了。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该开诚布公,共享消息才对。
南疆乱邪的这门蛰术,可不只是一项遁术,别的不说,就最后祭文逃那一下,我是一直以神识锁定,才能知它逃到墙角,你当时的反应,可是跟顾某——一样快。”
景玉楼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笑起来,“这事实在不是我不肯细说,当日讨伐乌孙部,带队的正是你之前提到的飞虎将军。
他是先父手下得力干将,哦,也是我亲舅,曾给我细讲过当日一战,道乌孙人有种秘法可遁墙,正与之前咱们所遇情形类似。
至于我反应快这事,呵呵,玉楼的资质,昨日是仙长亲测,我五感较之寻常灵窍已开之人,略强一筹。”
顾明澄没顾得上他最后这句自我辩解,先是一喜,“如今这飞虎将军,可还在生?”
景玉楼点点头,“他如今在城南夕竹苑出家,啊也不算皈依佛门,不过是隐居避世。回头时间来得及,我带仙长去一趟。”
“定是要去的。”
顾明澄答了句,看看前面已经喧闹一片的侯府大门,啧了一声,“还真不知时间够不够。”
“还要阖府过一遍口供吗?”
两人一边过去,景玉楼问道。
“这个倒不急了,你可等我走后,再慢慢问,估计跟那两家也差不多情况,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顾明澄心头已有不少了然,倒真不须他过筛一样的问询结果。
见了这两具蛰尸,他才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在宣灵台上,一丝气息也差不出来了,当时尚不及细想,三尸便暴起,这才把他的思路给带偏。
果然是大意了,早知是蛰术的勾当,倒真不必请督邪。
“看来的确如此,邪祟另安排人手杀死这三人,那时祭礼还未启动,因此督邪镜判定未有人因祭而死,只出了末等青光。
祭文上附带蛰伏之效,一可阻挠探查,祭礼启动后,祭品蛰尸,修复完好,以便掩人耳目,若只作寻常凶案处理,尸首送回下葬,倒也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景玉楼听着他的分析,提出异议:“若一切只为隐匿,为何今日宣灵台上,要来一出当众炼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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